兩個被害人,一男一女,情侶關系。
女孩被抬走后,男孩也被抬上了擔架,他渾身是血,但嘴里還有一口氣。
救護車來不及時,只能用巡邏大隊的車先把兩個人送去醫院。
楊錦文跟著鄭康走進錄像廳,便看見第二排木質座椅前的地板上,流淌著被害人的血,粘稠的像是褐色的糖漿。
錄像廳的座椅都是長排座,能夠容納一百來人。
楊錦文只看了一眼現場痕跡,便知道這對情侶在遭受襲擊時,并沒有進行抵抗。
女孩的斷手被一位巡邏民警撿起,用一個塑料袋裝著,指甲蓋上還涂抹著鮮艷的油彩。
兩個巡邏隊員進來,向汪大全報告:“汪隊,抓的那兩個人不老實,怎么問都不交代!”
汪大全一聽這話,就冒了火:“你不知道想點辦法?被害人傷的那么重,別把那兩個小流氓當做什么好人!不問出主犯,咱們今天晚上就別想下班!”
巡邏隊員咬了咬牙,又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楊錦文聽完后,看向錄像廳,廳里站著巡邏民警,以及一個戴著眼鏡的胖子。
這人肥頭大耳,滿頭大汗,右手手腕戴著一塊鍍金手表。
楊錦文一行人進去后,巡邏隊的人立即走開,讓胖子露出身來。
汪大全向鄭康幾人開口道:“這就是錄像廳的老板,叫龔家俊。”
龔家俊瞧見眼前這幾個穿著便衣的中年人,氣勢不凡,比尋常的普通民警更有氣場。
憑借他多年混跡社會,好幾次被抓的經驗,便一眼看出這幾人肯定是刑警。
果然,鄭康向他出示了證件,語氣森冷:“城北分局,重案隊。”
龔家俊挑了挑眉,趕緊從兜里掏出中華香煙,一臉痞相的抽出煙,遞給鄭康。
“少給我來這一套!”
徐國良和江建兵已經伸出了手,兩人趕緊縮了回來。
見狀,龔家俊把煙遞給楊錦文,這人年輕,可能比較好說話。
眾目睽睽之下,楊錦文竟然把煙接了。
他這個動作,立即就讓鄭康摸不住頭腦,但沒幾秒鐘,他看見楊錦文把煙反方向一拿,把煙嘴塞在龔家俊嘴里,并且拿走他手里的打火機。
“啪!”
楊錦文按了一下鋼制打火機,竄出一束火苗。
龔家俊低頭,眼里倒影著火苗,心里卻是驚疑不定,他哆嗦了一下,把煙頭湊近打火機,伸手圍著火苗,點燃了香煙。
楊錦文點點頭,把打火機火苗甩掉,“啪”的一聲,又將蓋子蓋上。
他把溫熱的鋼制打火機,揣進龔家俊襯衣的兜里,并且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
楊錦文不咸不淡地問道:“配合一下,行不行?”
龔家俊把唇邊的煙拿掉,露出笑來:“警官,我只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