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抿抿嘴,解釋道:“師父,我開車門之前估算過,摩托車的速度跟自行車差不多,撞不死人的,而且他還戴著頭盔。”
鄭康拉下臉:“那車門怎么回事?全飛出去了,咱們還不知道怎么給何隊交代。”
“那車門本來就有問題。”楊錦文攤了攤手:“就算那小子不撞上去,過幾天這車門也得壞,不然,我也不敢把車門推出去。”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聽見汪隊在步話機里講的話,才這么做的。那女孩確實可憐,但千萬別把自己的情緒帶進案子里來。
我們只是警察,不是圣人,警察這個職業,只是一份工作,別去玩命。”
楊錦文垂下頭,低語道:“如果不能幫被害人伸張正義,那我們算什么警察?”
鄭康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藏著事兒,有時候我看見你那眼神,似乎在夢里一般。”
楊錦文不再吱聲,轉頭看向車窗外97年的夜景。
浮夸的霓虹燈牌照在他的臉上,一會兒明亮,一會兒又陷入昏暗。
一行人回到城北分局后,何金波端著飯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正從大樓后面的食堂轉出來。
瞧見桑塔納后座露著一個大洞,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嘴里的湯圓掉在了飯盒里。
他連忙奔上前,拽著徐國良的胳膊罵道:“你們這是去了一趟伊拉克?”
徐國良累了一天,不想搭理人,他掙脫何金波的肩膀,一邊向食堂走去,一邊指了指江建兵:“你問他。”
見何金波殺人的眼神望來,江建兵連忙道:“何隊,老徐他冤枉我,真不是我干的,這事兒你得問鄭康。”
鄭康從何金波身邊路過,一邊問道:“今晚吃湯圓?加甜酒了嗎?”
何金波趕緊拽住他的手:“老鄭,到底怎么回事?別打馬虎眼,車門搞成這樣,明天一早,我怎么向張大隊交代?”
鄭康指向隔壁預審組的院子,開口道:“今兒晚上有驚無險,抓了三個犯了重案的小流氓,車門這事兒能揭過去不?”
這時候,楊錦文開口解釋:“何隊,事情是這樣的……”
他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何金波聽完后,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行,一會兒我去預審組看看,車門這事兒沒啥大問題。對了,小楊,明天你休息一天。”
楊錦文眨了眨眼:“市局領導又要來?”
何金波咳嗽兩聲:“不是你一個人休息,咱們重案隊都休息,不能老是給巡邏隊的當牛馬。萬一遇到什么大案子,哪里有精力應付?”
鄭康懟道:“那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搞特殊對待。”
何金波拿著勺子指著他:“我說你這個當師父的,你不知道多關心關心你徒弟?
你看把小楊累的,這臉都曬黑了。他可是我們重案隊唯一的本科大學生,寶貝疙瘩,陸局交代了,別給用廢了。”
“哈。”
鄭康嗤笑一聲,指著從食堂轉悠出來的貓子:“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徒弟吧,好好的小伙子,被你當牛馬使喚,有你這樣折騰人的嗎?”
貓子端著飯盒,一臉委屈地看著何金波,連忙搖頭:“師父,我不累,您是在鍛煉我。”
何金波得意洋洋地道:“老鄭,瞧見我徒弟這覺悟了沒?”
鄭康瞪了一眼貓子,那烏漆墨黑的黑眼圈,整的跟吸毐人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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