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搜集到的線索充足,完全可以進行大規模排查。
所以何金波心里開始搖擺,他看向圍著桌子的三個老幫菜和兩個新兵蛋子。
這五個人像是戰壕里的老兵條子一般,緊盯著自己,就等著誰喊出一聲:“班長,下命令吧!”
望向他們灼灼的目光,何金波站起身來:“貓子,你跟我去找陸局,老江和老徐,你倆和老鄭他們一起先在這邊排查。
如果陸局同意,咱們就轉變偵查方向,開始按照你們提供的線索排查!”
說完,何金波轉身就走,看見貓子有些不情愿跟他去,便罵道:“你小子想要欺師滅祖,是不?你師父我是急則生亂,不是沒考慮到你剛才回答的那個問題!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
他倆走后,鄭康、楊錦文等四個人開始按照健民路的兩側道路排查,主要是就臨街做生意的這些店鋪。
他們手里就一條線索,六月十四號之前的幾天內,有沒有可疑的人在這附近出現過。
特別是在面館的門外和馬路邊徘徊,而且在六月十四號當天晚上,張小英背著孩子回家時,有沒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的身后。
這條線索很模糊,沒有犯案人員的具體形象,要說形跡可疑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俗稱盲流。
什么叫盲流,就是盲目流動人口,主要指沒有固定職業、戶籍或穩定居所,自發從農村向城市流動的人群。
安南市四處都有這類人,如果要一個個排查,那是難上加難。
于是,鄭康他們便把重點放在了張小英當晚回家的路線上。
據孫路的筆錄所說,張小英是在案發當天深夜十點,離開面館回的家。
在兩個小時前,鄭康和楊錦文在面館吃過面,而后趕去和江建明、徐國良匯合,去鳳臺路的錄像廳抓人。
97年,又是深夜十點,除了做生意的臨街店鋪,大街上并沒有多少人。
而且,除了主路、或者是交叉路口,因為電力系統和電費比較貴,有的道路還會停電,并不會一直亮著路燈。
也就是說,只要有人跟蹤張小英回家,或者是提前在她家踩過點的,大概率能找到目擊證人。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鄭康他們在健民路查了五六個小時,倒是找出許多下海‘做生意’的女人,還真沒找出符合條件的人來。
楊錦文拿著城北區的地圖,向三個人道:“從健民路到梧桐巷一共三公里。
走路需要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張小英十點鐘背著孩子離開面館,到家應該是在十點三十分,不超過十點四十分。我們接下來就在這條路和梧桐巷的四周排查。”
江建兵兩手叉腰,叫苦道:“我們就四個人,就算加快進度,也要排到明天早上,而且還容易遺漏掉目擊證人。”
徐國良點頭:“咱們必須得搬救兵。”
他話音剛落,街面上響起一聲急促的喇叭聲。
四個人轉頭望去,只見兩輛大卡車的車廂里站滿了人,全是城北聯防隊的,而且還有巡邏隊的開著邊三輪和摩托車過來。
放眼望去,竟有一百多號人!
陸少華從卡車的副駕駛室跳下來,一臉的風塵仆仆,連連招呼聯防隊趕緊下人。
楊錦文咽下一口唾沫,喃喃自語道:“陸局這是梭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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