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
何金波咬了咬牙:“人是不是你殺的?”
一聽這話,吳大勇立即回答說:“警察同志……”
“別叫同志!誰是你同志?!”鄭康喊道:“直接回答問題!”
吳大勇臉色一滯,使勁搖頭:“我……我剛說了,人是楊紅殺的,是他把這個女人的喉嚨割開的。
當時……當時血……血流了一地!
我……我也嚇傻了……”
何金波道:“從頭開始說,你們是怎么計劃殺的人,誰出的主意,誰破的門,帶了哪些工具?!”
吳大勇說話不僅磕磕碰碰,身體也是太過顫抖,捏成拳頭的雙手,不斷地敲擊著桌面。
他停頓了好幾分鐘,這才開口:“是……是汪彩霞,她和她老公年初下的崗,沒了收入,汪彩霞就去賣銀。
我和楊紅經常在劉棟那里打麻將,劉棟是組織賣銀的,汪彩霞就是跟著他合伙的,他們是表弟表姐關系。
前幾天,汪彩霞告訴我們說,健民路有一家面館的老板娘挺有錢的,還給孩子吃進口奶粉。
楊紅就開玩笑,說這么有錢,可以找她弄點錢花花。
當時我沒在意,可是過了兩天,汪彩霞和楊紅就找到我,問我敢不敢去外面干一票。
我就問,怎么干?汪彩霞就說去那個面館老板娘家里,弄點錢。
我本來不想去的,我又沒下崗,不像汪彩霞沒收入,楊紅是剛勞改出來的,身上也沒錢,打麻將的錢都是借我的。
但楊紅說,就是入室盜竊,找到錢就走,警察沒那么厲害,查不到我們,再說我們跟面館老板娘一家人也不認識。
就這么著,我就同意了。
十四號那天晚上,我和楊紅照樣在劉棟那里打麻將,汪彩霞就去跟著那女的,一旦她回家,汪彩霞就回來通知我們。
一直到深夜十一點,汪彩霞才來找我們,我騎著自己的摩托車,帶著楊紅和汪彩霞,就去了梧桐巷……”
說到這里,何金波打斷他:“當時是幾點鐘?”
“我不知道,我沒看時間。”
“你繼續說。”
“當時,屋子里熄了燈,那女的應該是睡了。楊紅就叫汪彩霞去巷子口望風。
我們用王彩霞的絲巾,把自己的臉遮住,然后楊紅就拿手電筒給我照著,我就用帶來的撬棍把門撬開……”
“你撬了幾下?”
“兩下。”
“進門之后呢?”
“楊紅最先沖進去,剛好就碰見那女的站在房間門口,楊紅立即就把她控制住,問她錢放在哪里。”
“她有沒有告訴你們?”
吳大勇點頭:“她剛開始不說,楊紅拿出刀,她就說了。”
何金波問:“你們是先拿的錢,后面對張小英進行了強女干,最后殺人?”
“是。”
“拿到錢后,你們怎么弄的?”
“拿到錢,我以為就可以了,但誰知道楊紅看見這女的長的漂亮,就把她拽回屋子里,用繩子把她的手反綁……”
“這里停一下!”
鄭康死死地盯著吳大勇,問道:“被害人當時有沒有掙扎?”
吳大勇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