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狗屁!”蔣扒拉在對面的淋浴間探出頭來。
隔壁淋浴間傳來富云的嘆氣聲:“也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誰看見那些場景,都會忍不住的。”
楊錦文仰著頭,閉著眼,讓蓮蓬頭的熱水沖刷自己的臉。
洗完澡,換好衣服后,他們去到食堂,老范已經給他們留了晚飯。
蔣扒拉和富云頭一次來到城北分局的食堂,有些拘謹。
他倆向楊錦文問道:“你是在哪兒撕下報紙的?”
楊錦文指了指櫥窗上面的墻壁,只有那一塊露出了難看的水泥墻面。
“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蔣扒拉輕嘆道。
這時候,何金波正坐在食堂的板凳上,他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向蔣扒拉招呼:“老蔣,蔣隊,這兒,坐我這兒來。”
楊錦文道:“蔣隊,富隊,你們過去吧,我給你們打飯。”
蔣扒拉和富云點點頭,走過去后,他們看見鄭康和徐國良也在。
要是在平時,大家都是死對頭,你瞧不上我,我瞧不上你,不過現在,算是冰釋前嫌了。
何金波雖然熱情,但鄭康和徐國良看他們的眼神卻很奇怪。
就像兩頭老牛正低頭吃著草,突然抬起頭來,然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蔣扒拉當即不干了:“不是,老鄭,你要是不歡迎我們,你就直說,別拿這種眼神看我們!”
富云也跟著皺眉道:“徐國良,老徐!咱倆以前是一個片區的,也算一起工作過,你這態度似乎很不對勁。”
何金波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鄭康和徐國良和他們也沒什么隔閡啊,最多就是因為案子拌拌嘴,但這種情況一年也發生不了幾回。
這時候,鄭康放下手里的勺子,一臉苦相的問道:“老蔣,你這身衣服,誰拿給你換的?”
徐國良撇撇嘴,跟著道:“老富,你這身衣服是我的,我老婆今年剛給我買的夏裝,我都沒舍得穿。”
蔣扒拉終于明白了問題所在,他嘿嘿一笑,坐在長凳上:“那你們就得去找江建兵,是他們拿給我們換的。”
“這個混蛋!”徐國良罵道:“他怎么不拿他自己的?”
“老江就愛干這事兒。”鄭康輕嘆一聲。
“他也是一片好意嘛。”蔣扒拉回答道。
這時候,何金波看了一眼楊錦文和貓子,他們正在窗口打飯,便連忙向蔣扒拉和富云道:“老蔣,老富,你們城南現在不好混了,要不要來我們這邊?”
蔣扒拉皺眉:“你什么意思?想挖我們?”
“你可以這么理解。”何金波低聲道:“我就直說了,你們現在在城南分局不好待了,趁著這個案子這么大的功勞,你們干脆申請調到我們城北來算了。”
蔣扒拉搖了搖頭:“我沒這個心思。”
“你聽我說。”何金波道:“這個案子,你們也清楚,主要是人家楊錦文心思縝密,破案能力強,所以才那么快偵破的,就跟我們前面偵辦的三個案子是一個情況,那破案的速度,我從警這么多年都沒見到過。
這夏天一過,這小子起碼就是中隊長,能夠獨立辦案了,你們要是能來,跟他一起辦案子,你們不覺得很牛逼嗎?
你們自己想一想,是繼續待在城南這個泥坑里呢,還是調過來,和咱們城北的寶貝疙瘩一起偵辦案子?”
蔣扒拉和富云一聽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些動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