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繼續道:“你父親胡書生是在96年1月死亡,在你犯罪期間,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現在告訴我,這胎兒是誰的?你父子倆,是誰侵犯了張倩?”
“我……”胡愛華舔了舔嘴唇:“我父親的。”
“他也參與了?”
“是。”胡愛華垂下頭來。
審訊室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只有胡愛華的聲音:“我沒想讓他知道的,我只喜歡拍照,拍那些瀕臨死亡的照片,特別是女人,她們眼神里那種絕望,令我很著迷。
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的想法。
我父親看見地窖里多出了一個女的,而且沒穿衣服,他就……
這老頭子比我還殘忍,一天搞兩三次,我還給他買過壯陽藥。
不過后來我想,既然他那么喜歡搞這些,我又喜歡拍女人,那不得了,至少我們父子倆各有所需吧。
沒錯,第一個女的,就是那個張倩是難產死的,尸體我父親埋的。
然后就是第二年,我綁來了一個叫汪琳的女孩,也是農村的,好騙。
她不是餓死的,是我父親用鋤頭砸死的,這女的咬了他,咬的蠻厲害的,咬到那個東西了嘛。
不過也正好,讓他消停一陣子,接下來就是94年,那一年我外出學習了。
忍了整整一年,我憋不住,老頭子也憋不住,于是在95年,我綁了兩個女人,一個叫廖冬梅,一個叫賈春。
她們的名字我記得很清楚,這幾年過去,雖然她們已經死了,光想著她們的名字,我就很激動,半夜半夜的睡不著覺。
這倆女的見過面,賈春被綁來后,廖冬梅還沒死,老頭子也是欲求不滿,想要過上皇帝的生活。
還是那么一回事兒,他差點被兩個女的給弄死,所以就先殺一個。新綁來的賈春,比較新鮮,皮膚又好,身材又飽滿,還沒干癟嘛,當然先留著。
所以,我和老頭子就把廖冬梅給殺了,老頭子殺人很麻利的,我都很驚訝,我父子倆挺有手段的……”
說到這里,胡愛華喉嚨又發出一陣氣泡音的笑聲。
蔣扒拉再也忍不住了,插話道:“秦雪蘭和張會群呢?你們把她們埋在哪兒了?”
胡愛華看了看他,反問道:“你們在柑橘林里沒找到她們嗎?”
“你他媽的快說!”蔣扒拉吼道。
何金波和鄭康趕緊把他拽走,楊錦文直視著胡愛華的眼睛。
“她們人在哪里?”
胡愛華回應著他的視線:“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我說了,你能講嗎?”
“能,肯定能!”
“好。”
楊錦文坐回椅子里,身體前傾,把調查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胡愛華笑道:“通過‘星期二’這個時間,你竟然能把鎖定到電視臺,真是聰明啊,這都能讓你找到我。”
楊錦文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再問你一遍,秦雪蘭和張會群,你把她們埋在哪里了?”
胡愛華咧了咧嘴:“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反正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在看守所也挺無聊的,你要是能找到她們在哪兒,咱們再往下聊?”
楊錦文直起身,冷冷地注視著他。
“我不和殺人犯玩游戲,你他媽的下地獄去,我告訴你,槍斃你的時候,安南市肯定會萬人空巷,我看你怎么死!艸你媽的!”
楊錦文罕見的說了臟話,他站起身來,向何金波和鄭康道:“他那死鬼老爸是在96年1月死的,秦雪蘭和張會群母女倆是在5月份失蹤。
挖他爸的墳,挖不出來,就挖他們家的祖墳!”
楊錦文說完后,回過頭,冷冷地看了一眼胡愛華。
胡愛華望著他的眼睛,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