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我還差不多,公安同志,你猜的沒錯,杜立成確實是打我。
他在外面勾搭女人,我找他理論,他就打我,不止一次,有一次還差點殺了我……”
楊錦文突然插話道:“你兒子知道嗎”
“我沒告訴曉東,我怕耽誤他的學習……”
“上大學二年級的男孩子,情緒都比較沖動……”
“不,曉東念的大三,快畢業了。”
這時候,何金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錦文,然后邁出審訊室,給江建兵打電話。
“老江,杜立成的兒子叫杜曉東,正在念大三,什么系的暫時不清楚。
你去了后,直接把人給控制住,記住了,年輕人城府不深,逮著了就先嚇唬,如果真是這小子叫人干的,當場就會撂。”
“放心,何隊。”
何金波把電話掛斷后,重新走進審訊室。
……
這時候,楊錦文像是一個情感專家,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
“這種事情是真的很難解決,離婚吧,你肯定心有不甘,不離婚吧,你還得受杜立成的氣。
不過,你的困擾現在已經沒了,杜立成死了。”
向春曉咬著牙,情緒一下低落下來。
她喃喃道:“我沒想著他會死……”
突然,她又抬起頭來,語氣一下變了,變得尖銳:“到底是誰害了他”
“這就要問你了,你和杜立成是夫妻關系,肯定比我們更清楚。”
向春曉咬了咬牙:“我不知道,我老公除了搞人家老婆之外,他沒得罪過什么人。”
楊錦文注意到,向春曉的角色一下子轉變了,從直呼名字,然后變了“我老公”。
這個時候,楊錦文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兒。
他身體前傾,一字一句的問道:“杜立成到底和幾個女人有關系”
這話一問出來,何金波和鄭康都皺起了眉頭。
是啊,當你在屋里發現一只蟑螂的時候,就意味著還有其他蟑螂藏在暗處。
果然,向春曉回答說:“除了你們說的那個于蘭,還有一個他在歌舞廳認識的女孩。”
楊錦文眉毛一挑:“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給我老公洗衣服的時候,我從他兜里掏出一張名片,名片上的名字叫茍麗,是一個唱歌的。”
“哪家歌舞廳”
“就中心廣場那邊,叫金色時代。”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的”
向春曉點頭,又搖頭:“我去過兩次,只是在里面待了一會兒,我不知道誰是茍麗,舞臺上有好幾個唱歌的,那里面很亂,我不敢待的太久。”
“你確定是叫這個名字”
向春曉點頭,紅著眼,雙手掩面,開始啜泣起來:“我老公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他是怎么死的你們讓我見見他,見他最后一面……”
何金波沒搭理她,等大家伙出來后,立馬碰頭。
何金波道:“我覺得應該就是這條線了,歌舞廳的女孩關系挺復雜,肯定有人罩著。咱們貿然去把人帶走,很容易引起麻煩,也容易把這伙人給驚了。”
鄭康問道:“那怎么辦”
何金波回答說:“讓官兒大的去鎮場子,剩下的事情,我們來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