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子爬起來,學著徐國良那樣,把犯罪嫌疑人的大腿使勁一踩,然后把倆腿踢開。
男子發出一聲嚎叫,一只手撐地,另一只手反過來想要奪槍,但卻被楊錦文用一只手給擒住,往他后腦勺方向一折。
男子的左胳膊發出一聲脆響,脫臼了。
這時候,何金波和鄭康趕上來,照樣是一套抓獲前的動作。
踢腿,掰手腕,抽皮帶,上銬,反正現在還是抓捕過程,還沒成功抓獲,受點小傷并無大礙,而且有助于接下來的施壓。
男子被提了起來,褲子落在膝蓋處。
幾支手電筒照在他的臉上,這時,大家才看清楚他長什么樣子。
長發,小眼,左半邊臉到脖子的地方,曾經被嚴重燒傷過,露出紅透透的疤痕出來。
男子喘著粗氣,下巴應該是被臺階磕著了,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何金波走上前,厲聲喝問:“小子,你聽仔細了,我們是市刑警支隊……”
話還說完,貓子頂了一下他的后背。
何金波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溫墨,馬上改口:“我們是城北刑警大隊的,叫什么名你為什么要跑”
“你們追,我就跑哦,我又不是傻子。”
“你媽……”何金波抬手就給了他一下:“叫你不老實,叫你不老實!”
溫墨道:“帶去錄像廳,先給他止血,就地審。”
何金波點頭。
男子被押上車,大家伙擠在一起,由溫墨開車,返回611錄像廳。
溫墨自己車里就有醫藥箱,簡單給男子止血之后,人被帶進了錄像廳的放映室,他被按在了長椅上。
何金波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跟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我問,你答,配不配合”
男子下巴塞著醫用,用膠帶給粘著的,醫用被鮮血浸透了。
男子不吱聲,但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的,雙手被銬在了背后。
何金波又問:“茍麗在哪兒她和你什么關系”
男子抿了抿嘴,把臉偏向一邊。
何金波接過貓子遞來的相框,這是一張半米見方的相框,表面是玻璃材質,相框里夾著十幾張照片。
看照片的背景都是在照相館拍的,有一家四口的,然后變成一家三口,接著就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這個相框,就是一家人幾十年來的歷史。
其中,有一個女孩就是茍麗。
當然,照片里也有眼前這個男子。
從年齡上看,他們最晚拍的照片,應該是好些年前了,自從眼前這個男子左半邊臉被燒傷后,兄妹倆就沒再合照過。
何金波指著相框里兄妹合照的照片,一字一句的問道:“茍麗是你妹妹,對不對”
男子看了一眼照片,眼神閃動,緊抿著嘴。
何金波把相框遞還給貓子,這時候,楊錦文從外面回來。
這個時候,住在春風巷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但被剛才的槍聲驚醒后,有的住戶紛紛出門查看情況。
刑警隊的幾個人在外面安撫,楊錦文也跟著去了。
他道:“溫支隊,何隊,他叫茍浩,春風巷里的住戶都認識他們兄妹倆,也都在他這兒看過電影。10號早上,有人還看見過茍麗,但這兩天,沒見到她人。”
一聽這話,何金波挽起袖子,招來貓子幾個人。
他們手里拿著汽油桶、塑料袋里的血衣、黑色公文包,展示在茍浩跟前。
何金波指著他的臉:“我告訴你,為什么抓你,你心里應該清楚!
現在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幾個人犯下的案子其他人在哪兒
你要是不講,那就你兄妹倆來扛,我看你們扛不扛的住!”
聽見這話,茍浩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