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浩撂了,和之前他在錄像廳的招供恰恰相反,他就是主謀。
七具尸體,其中有四個人都是他殺的,三號尸體嚴大洪。
五號尸體,也就是這個25歲的年輕男子。
另外就是六號和七號尸體,杜立成和于蘭。
四號尸體是寇勇殺的,一號尸體和二號尸體是趙雄殺的。”
“趙雄認了?”
“認了,那把榔頭是從他家菜園里挖出來的,他的指紋幾乎是覆蓋了趙雄和茍浩的指紋。
除此之外,那榔頭上殘留了七名被害人的血跡丶腦漿和頭發,這些都要經過dna比對。
技術隊全都去省城的物證中心了,準備提取dna,馬主任也想帶著人去學習一下。”
溫玲的表情陰霾下來:“這把榔頭像是擊鼓傳花,到誰手上,誰就動手殺人。連殺七人,也是唯一的物證,真夠嚇人的。
對了,我聽刑警隊的說,茍浩年輕的時候,他在五羊鎮放了一把火,燒死了兩個小孩,這事兒他認了嗎?”
楊錦文搖頭:“沒認,他說不是他干的,而且也沒證據表明是他干的,這個案子沒辦法算在他的頭上。”
“真是壞種,這種人槍斃十次都不為過。”
楊錦文問:“到底能不能脫骨?”
“我得打報告。”
楊錦文見她答應了,一臉笑嘻嘻。
對面桌的張磊又“嘔”了兩下。
這時候,貓子推開門:“楊隊,嘉興區橋頭派出所打來電話,說他們那里有一例報警,符合縱火殺人案的尸體身份。”
“走。”
楊錦文站起身,溫玲趕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袋子扔給他。
“外面冷,把這個戴上。”
楊錦文接過后,問道:“這是什麼?”
“皮手套,小羊毛的,國外貨,澳大利亞才有的賣。”
“謝謝啊。”楊錦文笑了笑。
他一走,對面的張磊又乾嘔了幾聲。
溫玲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法醫人類學的書籍,往桌面上一拍。
“張磊,你什麼意思,我們這兒談工作,你嘔什麼嘔?”
張磊翻了一個白眼:“我胃不好。”
“滾呢。”
“不是,溫姐,你明明懂法醫人類學,你為什麼說自己不懂?”
溫玲呵呵一樂:“楊錦文難道不知道我懂嗎?衛校女生失蹤案的那些骸骨,我研究了小半年呢。
要學會拒絕,懂嗎?不能一口答應。”
“行,你倆的事兒,我不瞎摻和,我倒杯水去。”
張磊拿起茶杯,溜出門,下樓后準備去院子里溜達一會兒。
剛下臺階,他便看見何金波領著溫墨,正往法醫室走來。
張磊趕緊讓開身,微微低著頭,遇到大領導,不用招呼,禮遇到了就行。
他瞅見溫墨搓著手,齜牙咧嘴的道:“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應該要下雪了吧?”
何金波點頭:“早上開車上班,路上還打滑呢。溫支隊,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戴一副手套呢。”
“我家里有一雙皮手套,還是親戚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一天都沒用過,今兒早上怎麼都找不到了。”
“啥材質的?”
“羊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