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敢去,趙大慶膽子很大,去看了好幾次,回來就說,那些公安查了一周,都沒查到他的身上。
云城那段時間,那些職業偷兒可是倒了血霉,公安機關狠狠抓了一批。
不過我和趙大慶是單干的,所以沒查到我們身上。
后來,趙大慶就總結,他就詳細跟我描述了,殺人要怎么處理。
他說,指紋不能留下,因為他去礦務局轉悠的時候,聽見有公安說什么血指紋很模糊,不好比對,就算比對上了,也沒法找人。
還有從血跡情況看,應該是一個人犯的案子。
他就聽見這么多,那幾個公安看見他,就把他攆走了。”
高明亮說到這個的時候,還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審訊室里的老幫菜們,心里都有些發寒。
趙大慶這個人膽大心細,敢回到案發現場,還敢接近辦案的公安,還能自我學習。
這個天殺的東西!
如果當時,偵辦此案的云城公安,心眼細一些,嗅覺敏銳一些,趙大慶早就拿下了。
于是乎,不管是何金波、章勇這些搞刑偵的老手,即使齊斌、蔡婷和貓子這樣的新兵蛋子,也在捫心自問,如果當時換做是自己,會不會對身邊看熱鬧的群眾產生懷疑
這時候,在人群外圍抻著脖子的邵劍鋒,對自己帶來的人低聲道。
“看看,這就是我跟你們常說的,有的犯案人膽子很大的,是有一定幾率回到案發現場的。
所以辦案的時候,咱們一定要多留意,保密工作要做好,即使自己的老公老婆再使勁,都不能透露半點信息。”
楊錦文道:“你繼續講。”
高明亮點頭,畢竟撂了這么多,在十幾個人的關注之下,而且他也看清楚了,其中還有幾個局級干部,他的傾訴欲一下就起來了,并且還有點得意。
“之后呢,趙大慶覺得繼續干小偷小摸的事兒,賺不了大錢,于是就想著弄一把槍,看能不能搶一下有錢人。
于是他就聯系了一些人,槍沒弄來,錢被騙走了。
心灰意冷之下,只好還是干回老本行,他又覺得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太惹人注意了,于是就找了一個女的入伙。
這就是陳麗,趙大慶是在洗腳店認識她的,把她拐走了。
陳麗就負責踩點,我和趙大慶就闖門。
96年的8月5號,我們在云城麗水小區干了一票。
我記得當時屋里是有三個人,一個女的,還有她母親,她的兒子。”
“踩過點沒有”
高洪亮點頭:“陳麗假裝推銷員上門推銷,查看過這一家人的情況,她就是干這個的。”
“殺了幾個人”
“三個。”
“誰殺的”
“我殺了一個,趙大慶殺了兩個。”
“誰殺了誰”
“進門的時候,趙大慶讓我把那女的母親殺了,人太多不好控制,所以我就用趙大慶那把短劍,捅死了那個老太太。”
“你捅了幾刀”
高明亮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仔細回想一下。”
“應該是四刀。”
楊錦文俯視著他,眼神銳利的像是要把高明亮生吞活剝:“你捅了整整八刀!”
“是嗎我不知道,我沒數過。”
楊錦文平復心中的怒氣,講道:“你繼續說。”
“然后趙大慶就逼問那女的,家里的錢和存折在哪里。那女的說了后,趙大慶就指揮陳麗,去銀行取錢。”
“取了多少”
“兩萬塊。”
“取了錢,你們就把人侵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