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溫墨私下里也給楊錦文說過,抓到人后的歸屬問題,并不明確,那就是要看誰抓著人了,再談歸屬。
不要小看這個歸屬,這直接影響到后續檢察院和法院的審判,以及后續在哪兒執行。
這么大的案子,要是偵破了,不管是社會影響力,還是上面的對偵破單位的重視程度,完全是不一樣的。
言歸正傳,牛國立回答道:“陳麗的父母家,支隊已經派人在附近蹲點了,她老公家也有人在摸排,接觸他們之后,他們都說,陳麗有好幾年都沒往家里打過電話、寫過信。”
楊錦文問道:“情況屬實嗎”
牛國立點頭:“屬實,前兩天,我們還在陳麗父母和她老公家里都搜了一遍,陳麗確實沒寫信回來過,走訪周圍的鄰居,也都說她跟男人跑了,一直沒回來。”
姚衛華嘆息道:“這女人還真是鐵了心,跟著趙大慶到處殺人,連父母孩子都不要了。”
楊錦文琢磨:“他們是10號在嶺蒙縣犯的案子,今天已經是18號了,趙大慶開的車,回來的話應該也是十二三號這兩天。
那么剩下這幾天,這兩個人會在哪兒呢”
牛國立道:“無非就是找地方住,或者是和熟人接觸,趙大慶和陳麗的關系網,我們也在查,但沒什么線索。”
貓子問:“他們會不會不在百里橋呢或者是根本就沒回云城”
章勇點頭:“如果是這樣的,高明亮提供證詞是假的”
姚衛華搖頭:“不像是假的,我們出發的那天,何隊在審訊室里熬了高明亮十個小時,就是確保他證詞的真偽,何隊的手段,你們沒見過,那叫個厲害啊。
他從高明亮的祖宗八代聊起,一直聊到高明亮父親和他小時候,把高明亮說的一愣愣的,最后還哭了。
接著,何隊又嚇唬人家,監獄里不是常有那些搞男人的猛人
何隊找了好多患者送往醫院治療時,拍的那些屁股照片,把高明亮給嚇得晚上都睡不著覺,媽的,敢殺人,還怕這些,監獄里什么人沒有”
貓子瞇著眼,問道:“按照高明亮犯的事兒,根本就去不到監獄,他就只能待在看守所,等判決下來,然后拉出去斃了。”
姚衛華笑道:“人在那個情景下,哪會想這么多。”
章勇看向楊錦文,道:“楊隊,我看還是用高明亮的這部傳呼機,才能鎖定趙大慶和陳麗。”
這部傳呼機就在楊錦文的公文包里,臨出發時,何金波拿給他的。
按照高明亮和趙大慶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就這幾天,高明亮就該聯系趙大慶,或者是趙大慶聯系高明亮。
但趙大慶一直沒動靜,這就有些反常了。
既然想要再犯案,而且入室侵財殺人,趙大慶一個男的,再加上陳麗一個女的,應該是沒多少把握的。
楊錦文盯著燒鍋里氤氳的霧氣,瞇著眼思考。
除非,趙大慶重新找了一個同伙,這個同伙如果是熟人的話,云城支隊應該能篩查出來。
隨后,他道:“讓云城支隊再排兩天,排不到人,咱們再嘗試撥打趙大慶的傳呼機,看能不能把他調出來。
另外,我傾向趙大慶和陳麗,應該是回到了云城,高明亮說趙大慶想要買槍,回玉泉縣報復,這點應該不假。”
章勇問:“那這兩天,我們干什么呢”
楊錦文看向牛國立:“牛隊,排查百里橋附近的麻將館了嗎”
“麻將館”牛國立一臉懵。
胡知勇回答說:“高明亮的口供,我們回來之前,不是傳真給支隊了嗎
其中,高明亮講過,趙大慶喜歡賭博,特別是喜歡打麻將,炸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