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秋拿出對講機,通知在周圍搜捕的老幫菜,然后打開駕駛席的車門。
他扭動車鑰匙,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席的曾偉強。
“支隊,老胡他們是怎么抓到人的太不可思議了。”
曾偉強瞟了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抓著就行了。”
陳滿秋點頭:“倒也是,先前,咱們的人把趙大慶帶回局里的時候,那個章隊和姚衛華趕緊跟去了,生怕我們把趙大慶給扣住,不讓他們帶走。”
曾偉強微微瞇著眼,不再說話。
凌晨過后。
云城警方四五十號人,全部趕到了水井街,手里拿著警棍和手電筒。
103號平房的院子里,擠滿了老幫菜。
陳滿秋拿著牛國立遞來的鑰匙,在手電筒光亮的照射下,鑰匙捅進圓筒鎖。
他把鑰匙一扭,門便打開了。
隨后,陳滿秋快速閃到一邊,做好準備的老幫菜們像是一陣風般,闖進了屋里。
腳步聲、手電筒的光亮,以及呼喊聲。
不到片刻,牛國立跑出來,向著站在院子里的曾偉強報告:“支隊長,屋里就一個人,人沒死!”
曾偉強點點頭,大踏步進了屋。
屋里很亂,散發著一股霉味,挨著墻角的位置,放著好幾個大口袋,里面裝著發黃的。
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兒蹲坐在角落里,雙手和雙腳都被鐵絲綁著,嘴里還塞著一大塊絮,雙眼也被黃色的膠帶給封住的。
陳滿秋走上前,把他眼睛上的膠帶輕輕撕開。
驟然見到光線,老頭兒立即把臉轉到一邊,猛地眨眼。
陳滿秋再拿掉他嘴里的絮。
老頭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表情虛弱,似乎隨時要暈倒。
曾偉強喊道:“水,給他拿水。”
牛國立趕緊找來一瓶喝過的礦泉水,對著老頭兒的嘴,讓他慢慢喝著。
陳滿秋蹲下身,等他喝完了之后,問道:“我們是云城支隊的刑警,你別怕,你叫什么名”
“我叫岳永華。”
“你是住在這里的”
“是,這是我家。”
“屋里就你一個人住”
老頭兒點頭,喉嚨止不住滾動。
“你家人呢”
“我老婆死了,孩子們都在外地打工。”
曾偉強吁出一口氣,吩咐道:“趕緊的,把鐵絲剪斷,將老人家送去醫院。”
陳滿秋點頭,叫來幾個人,把受害人扶上車。
曾偉強在屋里轉了一圈,大概能猜出這老頭兒是靠什么為生的。
水井街這片,大多人都是從農村收購,然后販賣給紡廠,岳永華也是干這個的,屋子里還屯著去年沒賣掉的,都是一些劣質品。
除此之外,屋子里確實有趙大慶和陳麗留下的生活痕跡。
空煙盒、白酒瓶、煤球爐里還煮著一鍋粥,以及他們的留下的一只旅行包,里面還裝著陳麗的衣服。
陳滿秋從包里搜出來一連避孕套,并不是盒裝的,像是小袋裝的洗發水,連在一起的。
他把東西拿給曾偉強看:“支隊,嶺蒙縣的滅門慘案,有兩個女性受到過侵害,那邊的法醫說,沒在體內檢測到米青液。”
“拿回去。”
“是。”
曾偉強打電話,叫來了痕檢中隊,讓他們在這兒勘察,他和陳滿秋開車回到了市局。
一回去,他們就立刻去了審訊室。
趙大慶被按在老虎椅里,雙腳和雙手都被鐵鏈給銬住的,并有四個值班公安,密切的盯著他。
除了他之外,陳麗也在關押在另一間審訊室里,照樣是限制了自由。
市局是有關押室的,但人并沒關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