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他比我還害怕。”
楊錦文插話道:“你比小東要勇敢一些。”
這是一句贊揚的話,肖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立即博得他的好感。
“你仔細回憶一下,從頭開始講。”
肖飛點頭,說道:“前天下午,我們四個人在籃球場堆雪人,打雪仗,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我看見了有兩個人在鐵絲網那頭散步。”
“這兩個人長什么樣子看清楚了嗎”
“沒看清楚,我只是他們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那個男的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女的穿的是紅色的大衣。”
“臉看見了嗎”
“沒看清。”
“你繼續說。”
“我就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就繼續堆雪人。半個小時后,我就聽見鐵絲網那邊喊了幾聲。
我抬頭看去的時候,一個男的被兩個男的給圍住了,這男的一下子就倒地了。
另外兩個男的拖著那個女的,把她往廁所拖去。
剩下那個兩個男的,還向周圍看了看,我和小東立即就趴在雪里了。
接著,我就好奇,叫小東一起去看一看。
小東答應了,我們倆就來到籃球場后面,那不是有一個斜坡嗎
上面蓋著的青石板,我們之前爬過,雖然不好爬,但還是能爬上去。
我們就沿著公廁這邊爬去,高度不夠,我們就繼續往上爬,上面是樹和草,還有雪。
到了公廁后面,我們從窗戶看見那四個男的扒掉了那個女的衣服……”
說到這里,肖飛喘了一口氣,繼續道:“他們叫那個女的不許動,說弄完了,就放了她。
那女的就不敢掙扎了,不過還是有兩個人按著她的手和腦袋。
這四個男的就……就……”
楊錦文抬手:“這個你不要說。”
肖飛點頭:“然后,然后,一個男的蹲在在腦袋后面,捂住那女的嘴,是用雙手捂住的……”
肖飛雙手重迭在一起,往身下壓了壓。
“另一個男的,拿出斧頭,對著這女的脖子就砍了下去,砍、砍了好幾下。
我不敢出聲的,我怕小東喊出來,我就把他的嘴捂住。我們不敢動,就一直藏在雪堆里。”
聽見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形容這樣的場面,貓子感覺有些窒息,胸腔里像是堵著什么。
楊錦文臉色凝重地問道:“后來呢”
“后來,那四個男的就離開了。”
“他們帶走了什么”
“頭,他們把那個女的頭拿走了,他們還割下……”
“用什么東西包裹的”
“那女人的衣服,那件紅色的大衣。”
“知道那四個男的長什么樣子嗎”
“我看見了其中兩個人的臉。”
“記得清楚嗎”
肖飛重重地點頭:“我腦子里都是這兩個人的臉。”
“被他們殺的那一男一女,你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那個男的,當時我離得太遠,沒看清楚他的臉,那女的是什么樣子,我記得很清楚!”
楊錦文翻開筆記本,拿出鋼筆:“你給我說說,他們長什么樣子。”
“其中一個男的是圓臉,下巴留著胡子,就是拿著斧頭那個,頭發不長,很短的,身高有點胖。
另外一個是瘦子,這個人是把那女的腦袋用水龍頭沖了一下水。
他走之前,還在廁所里尿尿,面對著我們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他頭發亂糟糟的,下巴很尖……”
接近四個小時后,楊錦文才把素描畫好,為了確定真實性,他還沒拿給張小東看了,這孩子只是瞟了一眼,眼神驚恐的點頭,不敢再多看。
楊錦文向徐國良道:“把這三份素描印發給全市的分局、派出所,按照他們的相貌來排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