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我再問你一遍,你能不能撂?還是想把罪名自己一個人扛?”
柴濤死死地盯著他,白宇年齡不大,也就是二十三四歲。
“我老婆胡說的,我不認識金超……”
蔣扒拉笑了:“你連你姐夫陳震也不認識了?你姐多傷心啊。”
這時候,楊錦文走進堂屋。
白宇瞥了他一眼,趕緊把目光撇向一邊。
不管是誰,都有害怕的人。
楊錦文二話不說,向他開了兩槍,這就給了他一個信息,這人非常狠!
楊錦文道:“白宇,你老婆李妮兒已經全部交代了,她說臘月二十六的深夜,周秋菊和廖凱一家人被殺,這之后,你一直待在家里,連過年走親戚串門都沒去,是不是?”
白宇抿了抿嘴,沒吱聲。
楊錦文繼續道:“你們五個人,你年齡應該是最小吧?我相信最先動手殺人的可能不是你,但你要是不講,這個案子只能由你來頂?你頂不頂的住?”
“你沒出門,你應該不知道,金超和陳震在外面又殺了人,還把人的腦袋給砍下來,不單單是周秋菊和廖凱被殺。
所以,你想要扛,就把后面幾個案子都給我們扛了,省的我們再去抓人!”
白宇咬著牙,冷汗直冒,主要是傷口疼的厲害。
他抬起頭來,開口道:“疼。”
楊錦文冷冷地盯著他:“別給我說疼,周秋菊和廖凱被你那么殘忍的殺死,連腦袋都給砍了下來,他們不疼?”
蔣扒拉跟著道:“小子,別硬扛,快交代吧,交代了馬上就把你送去醫院,你要是不交代,你不痛快,我們也不痛快,你說是吧?”
“我……”
柴濤插話道:“小子,我告訴你,我們不是奔著你來的,想要抓的也不是你,你不交代,我們也沒辦法交代,道理你要懂。
你要是被帶去看守所了,你想要說話,就沒人聽了。
你這種情況,我們經常遇到,叫他說他不說,審判的時候,也不想講,等執行的文件一下來,想要交代,也沒機會了。”
白宇聽見這話,重重一點頭:“我……我說。”
“好,除了金超和陳震之外,其他兩個人叫什么名字?”
“杜洋,杜江。”
“他們是什么關系?”
“兩兄弟。”
“這四個人現在藏在哪兒?”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白宇想了想,又道:“我真不知道,我姐夫住哪里,我是知道的。”
柴濤點頭:“你說個地址。”
“城南區,橋頭小區3棟602號。”
柴濤瞇著眼,陳震的親屬好友,他昨天梳理了一遍。
陳震的家庭地址不在這兒,而且嘉興刑警大隊也控制住了陳震的老婆和父母,審了許久,家里人也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楊錦文問:“他為什么會在那里?”
“這是他情婦的房子。”
“你沒撒謊?”
“我沒撒謊。”
“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
“周秋菊和廖凱的人頭在哪兒?”
聽見這個,白宇瞳孔一縮:“金超把他們的腦袋裝進一個黑色旅行包里,壓了幾塊大石頭,從廁所的窗戶丟進了燕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