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取到指紋”
“有什么不對嗎”
“我問過楊建輝,他說被害人遇害當時,地上有尿液殘留,那這菸頭是死后塞進去的”
“這……”
傅明遠根本就沒想到這一茬,他是刑警大隊長,手上的案子好幾起,這個案子是他,但這些細節他是不了解的。
呂薇薇見他窘迫,立即回答說:“應該是死后被塞入,菸頭沒全濕。”
“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機械性致死,也就是勒死。”
“用什么東西勒死的”
“痕檢判斷,是類似筷子粗的鋼絲繩。”
“作案工具找到了嗎”
“沒有。”
呂薇薇說完后,又加了一句:“也不是沒有,我們審了楊建輝三次,他都抵抗說,人不是他殺的,他拒不認罪。
鋼繩這種東西,煤礦上是有的,也是很容易能夠獲取到的。”
“意思是,兇手用鋼繩勒死被害人,導致她失禁,兇手還抽了煙,把菸頭塞進被害人……”
呂薇薇道:“沒錯,兇手就是楊建輝,無論是作案動機和現場物證、以及我們走訪找到的人證,一切證據表明,他都具備殺人的事實。”
楊錦文沉吟道:“楊建輝供述,被害者的后腦勺是枕在小板凳上”
“是。”
呂薇薇指著墻角放著的小板凳,高度最多就只有二十公分,半米長。
“屋里應該有搏斗的痕跡吧既然是勒死,被害人肯定會掙扎,腦袋不可能平平整整地放在小板凳上。”
“我們問過楊建輝,他是把被害人的腦袋抬起來,取走脖子上金項鏈,符合入室劫財殺人。”
“誰的報警”
“被害人的男朋友。”
“他是幾點鐘發現的尸體”
“凌晨四點。”
貓子疑惑道:“凌晨四點為什么會這么晚”
這個問題,呂薇薇不好回答,傅明遠接話道:“說是男朋友,其實就是組織賣銀的皮條客,這傢伙有好幾個女朋友,都是在這棟樓從事賣銀。
他凌晨四點過來,是為了收當天的贓款,他打開門,發現余靜死了,然后報的警,早上七點,我們接到鎮派出所的通知,到達的現場。”
楊錦文問:“這個人呢”
“就住在這棟樓里。”
“能不能把人找來”
呂薇薇見傅明遠點頭,指了指貓子:“你跟我一起去。”
貓子聳了聳肩,跟在她的身后。
傅明遠看向楊錦文:“楊隊,你有什么想法”
楊錦文瞇著眼,回答道:“說不清楚,得看看尸體和痕檢勘察到的信息。
楊建輝說,他在現場抽了煙,煙沒抽完,偷了財物就跑了,連門都沒關。
剛剛呂薇薇說,余靜的男朋友是開門進來的,那么門是鎖著的。
如果不是楊建輝殺的人,那么就是另外有人進過案發現場,走之后把門關上了。”
“不會吧”傅明遠覺得楊錦文的思維有些天馬行空。
楊錦文在屋子里仔細看了看,能藏人的地方就只有衣柜和床下。
有一點他沒說,如果楊建輝供述屬實,人不是他殺的,但他抽的菸頭,卻出現在了被害人體內。
那就說明,楊建輝在現場實施盜竊的時候,兇手十有八九藏在屋內,靜靜地注視著他!
不然無法解釋,他抽的紅梅菸頭為什么會出現在被害人的體內,而且菸頭的過濾嘴還出現了他的指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