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丹南這樣的縣城。
翌日,一大早。
城北巡邏隊就被楊錦文叫來了,整整一百人,在火車站附近尋找出租車,和可能目擊到‘殷紅’的證人,目標人群主要是攤販。
姚衛華和貓子更是去了客運公司,守在那里,等著出租車司機輪流換班。
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都是有編制的,一份很光榮的工作,開車都是戴著白手套的。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過去。
巡邏隊終于打聽到了線索,先是火車站附近的環衛工看見過一個穿著紅色呢子大衣、拖著褐色行李箱的女人下了出租車,位置也指出來了,就在廣場邊上。
因為對方的容貌不俗,鏟雪的幾個環衛工不免多看了幾眼。
疑似殷紅的女人拖著行李箱,在白色的雪地里行走,像是一朵紅色的火蓮,邁向火車站的售票廳。
緊接著,客運公司也傳回來了消息,一個出租司機在1月23號凌晨,搭乘了一個女乘客,同樣是穿著紅色的呢子大衣,帶著一個褐色的行李箱。
出租司機幫忙把行李箱拿到后備箱的,而且那個女人的長相和‘殷紅’一模一樣!
姚衛華出示照片給對方看,對方回答:“就是她,我從來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女人,我還和她過話。”
“你和她了什么?”
“我就聊了一下天氣,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嘛,她坐在后座上,沒回答我。
后來,我又問她是不是本地人,她不是。”
“她就了這一句話?”
“我還問她老家是哪兒的。”
“她怎么?”
“她就,好像是什么……你讓我想想……”
司機站在黃色的出租車邊上,一手握著水果玻璃罐頭當做的茶杯,一邊歪頭想著。
“不急,您慢慢想。”姚衛華給他點上一支紅塔山香煙。
司機抽了幾口,點了一下煙頭:“她好像是,拼了命的逃,逃不出去,只有重返舊地,才能重拾尊嚴。”
“你確定她是這么的?”
“是,我上過大學的,記憶力不差。”
姚衛華一邊把這話記錄在筆記本上,一邊問道:“師傅,我記得你姓龔?”
“是,龔彪,都叫我彪子,我姐夫也是開出租車的,我倆輪班開,幸好是我載的人,我姐夫記性不好,車開的穩當,人不行,話經常不到點子上。”
“嗯,謝謝你配合。”
“別客氣,為人民服務嘛。”
“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女人是在哪兒上的你的車?”
“城南那片,我記得好像是筧橋路,那一片都是新修的區,都沒什么人住。”
“能不能麻煩您帶我們去一趟。”
“沒問題,請上車。”
姚衛華放下筆,指了一下貓子:“打電話給楊隊,就我們大概找到了‘殷紅’的行蹤。”
貓子應了一聲,掏出靈通,開始撥打電話。
二十分鐘后,楊錦文帶人來到筧橋路,看向密密麻麻新建的樓房,他突然想到,陶建業為什么會突然轉性,不帶女人去賓館開房,十有八九,他是在這邊有一套秘密住宅。
如果他不是失蹤,那就是死在這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