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食葷,不愛食辣。
司野挨著程斬坐,見他沒反應,心里生惡趣。故意笑說,“對,我們。”說完,眾目睽睽之下用胳膊肘頂了程斬一下。
程斬正一手夾菜,被猛地這么一頂菜就沒夾住,菜掉鍋里濺了一手油。他偏頭看了司野一眼,司野沖著他笑,恬不知恥地問他,“你說是吧?”
曲雅和老關都盯著程斬。
程斬性子冷淡,遇上司野這種“熱情洋溢”的主兒未必能和平相處。
但預想的拂袖離席的場面沒出現,程斬也就是看了司野一眼,很輕描淡寫的,然后放下筷子,伸手抽了張紙巾出來,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
倒是開口了,卻是一句,“方婷,你還好嗎?”
這話問的……
老關心想,白瞎長這么帥了,情商堪憂啊,人家姑娘都回來一整天了,你到現在才想起來問候一句。
曲雅則覺得,程斬的這個問題聽上去有點怪,但具體怪在哪又說不上來。
方婷許是沒料到程斬能這么問,筷子在半空停了少許,啊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
司野沒說驚訝,就拄著臉看程斬,眼里沾笑的。
程斬似有考量,視線落在方婷臉上,末了又淡聲道,“如果你覺得哪里不好,可以來找我。”
方婷聞言又是啊了一聲,好半天嗯了一聲,又道了謝。
老關喝了口酒,笑說,“程小兄弟,你就別嚇唬這倆姑娘了。”
他往邪魔外道上想了。
程斬淡笑,沒再說什么。
許是真累著了,沒等吃完火鍋方婷就打算去睡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挺蔫的,不像之前那么活躍。
等方婷上了樓,樓下的氣氛較比之前更低迷了。火鍋在咕咕地煮,顯得更加安靜。
老關一個勁下牦牛肉,招呼著大家多吃點,又說人找著了是好事,值得好好慶祝。
可話雖這么說,氣氛就老起不來,好像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老關自己都覺得挺壓抑,為什么會這樣也說不上來。
曲雅坐到了方婷的椅子上,這樣一來就離大家近了些。
好半天她開口,聲音壓得挺低的,“就算監控畫面是咱們誤會了,那衣柜上的抓痕和血跡呢?誰都解釋不清楚吧?”
是個謎。
雖說已經有了鑒定結果,但抓痕是什么時候留的,又是怎么留的就成了難以解釋的事。
老關從鍋里夾出片牦牛肉,沾了大半片的小料進嘴,含含糊糊地說,“嗨,說不準就是上個客人留的呢,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上個客人帶了條寵物狗。”
這是徐隊要他反復回憶而想到的一種可能性,要不然怎么解釋?
曲雅見老關這么說就沒再發言了,悶著頭沒滋沒味地吃著燙好的菠菜。
老關許是怕大家心里有芥蒂,放下筷子,酒杯提起來,補上了句,“上頭的血都是干的,一看就是挺長時間了。怨我,沒盯著清潔工干活。總之啊,是在我客棧里出的小插曲,我向大家賠罪,受驚了各位啊。”
其他三人舉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等曲雅喝完了一小口啤酒,小聲嘀咕了句,“可是我們住進來當天就用衣柜了啊,沒看見抓痕和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