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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古城的雨小了不少,淅淅瀝瀝的。
司野打開房門的時候,樓下老關的呼嚕聲十分帶感。
他一身黑色沖鋒衣褲,頭戴黑色鴨舌帽,湮在暗影里跟個鬼魅似的。突然他瞧見斜對面房門有動靜,馬上藏回了屋,只留了條細縫。
是程斬。
跟他一樣黑衣黑褲。
出房門后,他先環視一圈,然后將衣服兜帽往腦袋上一拉,口罩拉高,轉身下了樓。
司野見狀半分沒猶豫,同樣口罩一戴帽沿一壓出了門。
雨中的古城清冷得很,濕漉漉的青石板路被雨光映得挺亮,遠遠一看真跟鏡子似的。
前方沒了程斬的身影。
也真是邪門了,明明就是前后腳跟出來的,這人怎么轉眼就不見了?
司野在空蕩蕩的街上站了些許時間,街的盡頭,那家店的燈籠沒掛出來,心里隱隱有了預感。
還是同樣的路徑,司野輕車熟路地進了秦老三皮毛店的二樓。
今晚沒月光沒星光的,照比第一次來這里顯得更加陰森森的。有了上次的經歷,司野再次光顧就變得輕車熟路。
直接朝著那間房招呼。
那間上次還沒來得及一探究竟的房間,只是通往房間的過道逼仄,這才隔了兩天吧,過道的東西似乎更多了。
司野微微瞇眼打量,是多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幾乎占滿了過道。等他小心翼翼避開這些瓶子抵達“彼岸”時才明白,這是秦老三的老婆埋雷呢。
黑燈瞎火的,但凡一個不小心都能弄出動靜,在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最好的報警器。
司野背貼著門,呼了口氣,他自認為是身手挺敏捷的了都尚且艱難,程斬那家伙呢?
正想著,門把手松動了一下。
沒等司野反應過來,就從門里伸出只手,一把將他揪了進來。
司野也就任由這股子力氣將他按在墻上,挑眼一瞧,果然是程斬,這小子速度挺快啊。
口罩上的眼睛挺淡泊,似乎早就察覺被人跟蹤了,語氣有些嘲弄,“你這是又來追求信仰了?”
司野沒撥開他的手,一副痞態地靠著墻,笑說,“不,我是來保護游蕩少年的。”
程斬聞言,打量了他少許,然后放開他。
房間里還是上次的模樣。
秦老三的遺像掛在那,旁邊就是那道簾子。
司野這次就是奔著簾子后面的東西來的,上次差了一點點就能探個究竟。可他的注意力先是被供臺上的東西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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