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程曉初和馮姣容兩人都喝了不少的酒,主打的就是個發泄不滿的情緒,度假也得有度假的樣,再加上就只有她們兩個姑娘,所以就喝得挺肆無忌憚的。
大概晚上十點左右,兩人都喝得有點醉眼朦朧的了,然后就都回到了樓上的臥室里睡覺。
酒醉的人通常都是很容易入眠的,基本上程曉初在簡單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而這一睡,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程曉初九被尿意給憋醒了,她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走向了衛生間,打開馬桶蓋就坐了下去。
“嘩啦啦”
水流聲傳來,程曉初手拄著腦袋,閉著眼睛暢快的吐了口氣,就感覺渾身上下都輕松了不少,當程曉初正要起身的時候,忽然間在她的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唱曲聲。
“秋月冷冷浸天地,西風瑟瑟透羅衣。”
“葉落花殘墮園里,忽聞雁悲啼、雁悲啼。”
“雁兒呀,雁兒,莫非你也被拋棄、被拋棄?莫非你也受孤凄?”
這唱曲的味道十分的凄涼,悲傷,聽在人的耳朵里甚至莫名的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程曉初打了個哈欠,提上睡衣就走到了門口,然后睡眼朦朧的打開門沖著門外說道:“小馮啊,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半夜了吧?你不困啊……能不能別看那些小視頻了,咱睡個美容覺不香么?”
“可笑我,一片癡情枉自寄。”
“可嘆我,安分藏拙費心機……”
馮姣容并沒有說話,回答程曉初的只有剛才那陣凄涼的曲調聲,她忍不住的將門打開,沖著對面的臥室說道:“不是,我說話,你沒……”
程曉初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著前面臥室的景象,整個人都懵了,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人呆立著一動也沒動。
對面臥室里,馮姣容穿著一身紅色的睡衣,正坐在梳妝臺前梳著頭,唱曲的聲音就是從她的身上傳過來的。
程曉初并沒有看見馮姣容的臉,因為她的臉都被長發給擋住了。
“唰!”
一股寒意,從程曉初的腳底一直蔓延到了腦袋上,她的頭皮都麻了。
馮姣容最討厭的就是紅色,而且她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程曉初就在她的身旁,她明明記得她裝的是一件藍色的絲綢睡衣,根本就不是紅色的。
馮姣容從來都不會唱戲,甚至就連唱歌都是五音不全的,這也是她最討厭的一件事。
最關鍵的是,馮姣容是短發,頭發根本都沒有到披肩的程度。
臥室里的人,不是馮姣容!
程曉初的睡意和宿醉頓時就全都煙消云散了,她呆愣愣的看著對面那個穿著紅色睡衣的女人,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了。
忽然間,唱曲聲一下就停了。
那個女人拿著梳子的手似乎也僵住了。
“咣當!”
程曉初當即就回過神來,她連忙將房門關上,然后按下開關將燈給打開了。
“嘶……”
程曉初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就傳遍了她的身體。
這不是在做夢。
“踏踏,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