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趙行舟掏出煙來甩給他一根,然后就往停尸樓那邊走了過去,等他進去之后,卻忽然明白劉大爺為什么這么說了。
樓里面,除了陰陽先生以外,在他對面還站著一個人。
梁景玉竟然找過來了,下午吃飯的時候趙行舟還和程曉初聊起民宿那邊的問題,他估計可能還得要一陣時間才會有消息,卻沒想到,回來之后就看見梁景玉來了。
“你怎么來了,有事啊?”趙行舟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水來喝了一大口。
梁景玉說道:“剛從揚州過來,那個人我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了,今天我正好要到金陵辦事,就順便過來跟你提一下。”
“嗯?”趙行舟頓時坐直了身體,說道:“什么情況?我跟你說,這個事可是一直都堵在我的心里呢,這要是查不出來,我總覺得好像在惦記什么似的。”
梁景玉看了眼陰陽先生,沒有說話。
趙行舟“哦”了一聲,說道:“有外人不方便?那行,咱倆去外面說,樹蔭底下也涼快……”
梁景玉無語的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陰陽先生就點頭說道:“不用那么拘謹,坐下說吧!”
“唉,好叻!”
梁景玉這才拉過一把椅子,然后坐在了兩人對面。
趙行舟舔了舔嘴唇,視線狐疑的在兩人身上轉了轉,他這算是看出來了,梁景玉對陰陽先生的態度,似乎很緊張,拘謹,那感覺就好像是小學生站在班主任面前一樣,就挺手足無措的。
“你們認識啊?”趙行舟問道。
陰陽先生淡淡的說道:“我跟他們759局很多人都認識,不認識的話,我能讓馮作祥過來考察你嗎?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不長腦子了。”
梁景玉干咳了一聲,說道:“先生是我們的老朋友了,跟局里合作了好幾次,我們全局上下一直都對他很敬仰的……”
趙行舟長吐了口氣,他反應很快的從梁景玉的嘴里留意到一個詞,那就是對方稱呼的時候,說的是先生,這個詞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用的,因為這不是禮貌用語,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尊稱,透著很崇敬的意思。
梁景玉這人挺有手段,也挺有能力的,讓他服氣和敬仰,這意味著陰陽先生是讓他絕對相當佩服的那一類人。
向缺忽然之間就覺得,這位的身份越來越復雜和成迷了,背景絕對非常的深厚。
梁景玉干咳了一聲,緩緩的說道:“是這樣的,那個煉巫蠱的人在死了之后,過去的這些天里,我們已經查出了一些內容,他叫趙連生,北方一個叫做塔河的地方……”
趙行舟疑惑的說道:“那不對啊,這個人的面相我也看過,他不像是北邊的人啊,倒像是西南那邊省份少數民族的。”
“你說的也不是絕對的,他可能是那邊的人,但后來去了北方也正常,我們查的應該沒錯。”
“我們篩查了他的面容,然后進行比對和識別,就發現這人是三個月前來到揚州的,而在他之前,那個房子早就被租出去了,合同簽了三年多,也就是說,這個趙連生是來替班的,那八幅畫先是有人做出來的,之后才換成了他。”
趙行舟皺眉說道:“那個房東沒什么問題吧?”
“房東沒問題,人就是揚州本地的,不存在任何狀況,我們局里已經將他祖宗幾代都給查過一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