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露不斷地哭著哀求趙行舟,雖然她有的事情做的實在可恨,但是悲慘的遭遇也難免讓人心疼,程曉初和小甜坐在床邊,一左一右的安慰著。
程曉初也是臉上掛著類,不斷輕聲的安慰著于晚露:“魚丸,你這些事情應該早一點和我說的,就算我不能幫你多少,但是我還是能盡一點力的,也不至于看著你被逼無奈走上這么一條路啊。”
小甜小心的捧著于晚露的手,之前包扎的紗布已經滲出血了,小心的拆開紗布,重新上藥在包上。
“露姐,別哭了,你這手可得好好養著了,不然要留下疤痕的,有事情咱們慢慢解決。”
說完看向程曉初,滿臉真誠的說道:“程小姐,露姐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這次的事情求你們一定要幫幫忙啊。”
程曉初滿臉期望的看著趙行舟,她很想幫忙,但是不知道趙行舟是什么想法,所以并沒有貿然開口。
趙行舟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也不能袖手旁觀。
“你先別哭了,這件事情并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我稍后問一下,你先平復一下情緒,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大悲大哭,不然壽命會有折損的,至于那個古曼童的魂魄能不能保住,我現在也不能妄下結論,我對這方面不是特別的熟悉。”
于晚露停止了哭泣,看著趙行舟不斷的感謝著。
趙行舟對程曉初點點頭,走出了臥室,他記得有一次和梁景玉閑聊的時候聽他說過一個人,目前居住在國內,但是祖籍是暹羅國人,前幾年才定居這邊的,黑衣阿贊。
梁景玉那邊很快的和黑衣阿贊聯系上了,聽聞了這件事情也同意幫忙,正好也在這附近,所以趙行舟和程曉初就開車去將人接了過來。
黑衣阿贊一身黑布衣黑布鞋,身后背著一個破舊的雙肩背包,身高不足一米七,雙眼精銳,腦后扎了一個小丸子頭,皮膚滿是褶皺,根本看不出來年齡。
“勞煩黑衣阿贊奔波一趟,我是趙行舟。”
黑衣阿贊真名沒人知道叫什么,相熟的人直接稱呼為阿贊。
他點點頭,臉上掛著一抹笑,一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你好,梁兄弟已經和我說了,不用客氣,他曾經救過我的性命,這點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勢不容緩趙行舟和程曉初帶著黑衣阿贊趕緊返回了于晚露的住處,趙行舟只是暫時鎮住了古曼童,并且在于晚露身上也畫了符咒,能暫時切斷她與小鬼的聯系,可是這并不是長久的辦法。
而且與宿主的斷聯時間越長,小鬼也會越暴躁,他們其實就是小孩子,并沒有能分辨是非的一些意識,只認宿主一個人,宿主也必須將他們視作自己的孩子對待,一旦察覺到宿主沒有按時喂養或者對他們態度不好了,那就會瘋狂反撲,造成可怕的反噬情況。
也許這個小鬼是于晚露自己孩子的緣故,所以已經對她格外的寬容了,不然按照小甜的說法,長達好幾個月喂養不傷心,早就被反噬的不成人樣,生不如死了。
黑衣阿贊剛走進于晚露的家里就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之后像是在辨別空氣中的某些味道一樣,隨后看向趙行舟,眼中帶著贊賞的神色:“趙兄弟厲害,竟然能將這么兇的小鬼鎮壓住,并且沒有破壞法器,實力讓人佩服啊。”
趙行舟謙虛了幾句,其實他倒是想破壞掉那個法器一了百了,但是于晚露苦苦哀求,他有些于心不忍,就選擇了這么個保守的方法。
見到于晚露之后黑衣阿贊給了她一個拇指大小玻璃瓶,里面是一些透明的液體:“如果你想保住這個小鬼的魂魄,那么過程中你會遭受很大的痛苦,你想好了再做決定,如果真的要保住,那么你就喝下這個東西吧。”
于晚露一絲猶豫都沒有,甚至都沒有問那玻璃瓶里面是什么,直接打開就喝了下去,她相信程曉初和趙行舟,更想要保住她未曾謀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