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跟在身后也十分謹慎,只踩趙行舟走過的腳印。
二人橫穿整個地下一層之后才找到了通往第二層的入口,這個入口更隱蔽,一扇不足一米五高的鐵門已經銹跡斑斑了。
還沒打開趙行舟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用手示意江警官向后撤離幾步之后,并且拿出一個口罩遞給了他,趙行舟戴著手套緩緩的推開了鐵門,迎面一股腐臭的味道直沖鼻腔。
陰風如刃略過,趙行舟趕緊將江警官拉開。
走進里面場面有些慘不忍睹,墻壁上面貼著很多的符紙,有一些時間長了上面的朱砂已經脫落了,趙行舟走過去仔細的辨認了一下。
基本上都是拘魂的,還有一些則是鎮壓的符咒,無論是從落筆上看,還是符咒的選擇上看,這個布置了用生魂斂財的風水師都是一個大家,只是沒想到,他學成的這些東西竟然都用做了坑害別人性命。
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個石臺,上面刻著安魂咒,石臺上有個無字靈位牌,上面貼著一張符紙,只不過現在已經掉落了一半了,這個無字靈位牌就應該是囚禁那些冤魂的地方了。
無字靈位牌的下方有一圈兒凹槽,里面是暗紅色的污漬,趙行舟湊近了聞了一下,是血液,這應該就是那些死者的血。
這些被選中的死者在死亡的后的第一時間,風水師就趕到現場取了他們的血,并且抓走了他們的魂魄,用血為引子,將那些魂魄困在無字靈位牌之上,然后操控著這些冤魂去殺害下一個無辜的人。
每年有六個人的血在這里流淌,保證這個酒店一年的生意興隆。
周圍還散落著不少燃燒的長短不一的白色蠟燭,正對著石臺的方向,也就是鐵門上,掛著一塊八卦鏡,即是鎮壓著無字靈位牌的鎮物,同時也是整個地下室的鎮物,保證這里的冤魂在其它的時間出不去。
趙行舟心里忍不住罵人。
‘竟然是他媽的聚陰鎖魂陣,用活人的精血養著這里,才他媽的能給這個破酒店帶來財運,這李家是瘋了嗎,要靠這種手段掙錢,就不怕以后斷子絕孫嗎?!’趙行舟壓低聲音對江警官說道:“你守在鐵門旁邊,一旦有人靠近你立刻告訴我。”
江警官看到這里的一切之后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現在恨的咬牙切齒的,只是他就算想動手都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誰,現在趙行舟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走到鐵門旁邊,江警官神色狠厲。
趙行舟拿出背包里面的黑狗血,緩緩地倒進了無字靈位牌下面的那一圈兒凹槽里,黑狗血倒進去之后發出‘嗤嗤’的聲音,伴隨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隨后趙行舟對著無字靈位牌做了簡單的超度,用一塊紅布將那靈位牌包了起來,之后放到寺廟里面就行了,等過了九九八十一天送到殯儀館燒毀掉就完事了。
至于鐵門上的八卦鏡,趙行舟冷笑一聲,既然送到了手上,那不收豈不是不禮貌嗎?
這八卦鏡看著就非普通的凡品,就算自己不屑于使用,拿回局里,沒準以后什么時候就用上了呢,取下八卦鏡塞進雙肩包里。
八卦鏡取在的瞬間,地下室好像是起了一層浮灰,趙行舟輕輕的吹了吹。
“散了吧。”
做完這一切,二人又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了。
就在趙行舟離開酒店的五分鐘之后,一輛奔馳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服務生打開車門,從后座下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兒,他雙眼渾濁,滿是陰狠的看了看酒店,里面的局,已經破了。
這可是他的心血啊。
手機響起,老頭兒接起了電話,聲音低沉沙啞:“三少爺,這里的局被破了。”
電話那端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說道:“胡大師,我相信你的實力,無論是誰破的,你都能千百倍的還回去,我已經落地滬市了,一會兒去酒店和你匯合,什么事情咱們見面聊。”
同時趙行舟也將這些情況匯報給了馮處,759局經過開會商議,要徹查李家在大陸的所有的生意,但凡涉及到人命的,他們絕不會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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