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琥珀色的瞳孔中原本的一絲猶豫,在看了看被趙行舟制服的兩頭山羊和棕熊之后,又看了看趙行舟手中還在滴著血泛著寒光的軍刺,最終緩緩低下了頭,前爪在地上輕輕劃著,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
趙行舟目光銳利地盯著黃皮子,冷聲說道:“你老實交代,為什么要殺那三個村民?還有,你們到底是怎么產生靈智,修煉成精的?”
黃皮子雖然口不能人言,但是腦子里面十分的清楚,它在地上比劃了一陣之后,就出現了一幅圖,趙行舟手中的軍刺沒有放松,戒備的上前一步,那黃皮子此時十分的乖覺,看到趙行舟隨時都能暴起動手的樣子趕緊向后退了好幾步,將自己剛才畫的那圖全部都露了出來。
趙行舟手中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放松,他知道,這些精怪狡猾得很,必須保持警惕,防止它們耍什么花招。
地上是兩幅畫,第一幅是兩只山羊在大樹的樹干上蹭著羊角,已經玉化的蹄子還在不斷的提著地面的落葉,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面躲著一個人,那人手里拿著一捆繩子,腰上還掛著刀。
趙行舟看向黃皮子說道:“你的意思是,第一個人是想抓這兩只山羊,雖然才會被殺的?”
黃皮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后兩只小短腿緊著倒騰到那只純白色山羊的跟前兒,低著小腦袋在那白色山羊的前肢處一陣扒拉,翻開那厚重的毛,露出一道傷痕,那傷痕深可見骨,并且受傷時日并不遠。
趙行舟琢磨了一下說道:“并非是第一時間就殺了那人,而是這山羊受到了生命危險,所以才會奮起反抗,反殺了那人?”
黃皮子那小腦袋趕緊點頭。
趙行舟有些牙疼,這特么要是放在人類的社會當中,那就是正當防衛了,只是現在一方是人,一方是牲口,其實在趙行舟看來,萬物皆有靈,特別是已經修煉到這個程度的這些動物,更是歷經了千難萬險,它們會痛下殺手反擊也實在是迫不得已。
這事還挺難辦的。
隨后他看向第二幅圖畫。
棕熊躺在地上,一個人正舉著刀對準了棕熊的一只熊掌。
趙行舟有些不理解。
看向黃皮子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殺了那棕熊取它熊掌?可是那人是怎么將棕熊制服的?”
接下來一幕讓趙行舟啼笑皆非。
只見黃皮子繪聲繪色的給趙行舟表演了起來,它指了指棕熊,又指了指自己。
趙行舟明白了:“現在你就是它。”
黃皮子趕緊點點頭,隨后它在地上像是撿到了一個什么美味的食物,裝作咬了一口之后,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趙行舟懂了。
“那人在食物上下了藥,對棕熊實行了誘捕,所以你們為了救棕熊,將那人殺死了?”
黃皮子指了指自己點點頭,又指向另外兩只山羊搖搖頭。
趙行舟心里還是有些佩服這個黃皮子的,現在將殺人的罪名全部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那人是你殺的,和兩只山羊沒有關系?”
黃皮子小腦袋點了一下。
“剩下那個人我猜測和前面這兩個人的情況差不多,所以你只畫了兩幅畫,對嗎?”
黃皮子再次點頭。
如果這些都是事實的話,那趙行舟心里是有些遲疑的。
“那你們是怎么修煉成精的?你要實話實說。”
黃皮子自然是不敢欺騙趙行舟的,他一個修煉的人明白修煉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