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這么多年以來雖說不是一直太平,但是像這么惡劣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高尚自從入職國安部之后,還沒有遇到過這個級別的工作任務,所以格外的重視。
嚴格挑選了幾個盯梢兒的人,每組三個人,分為四組,全天24小時盯住秦銘陸的行蹤,就在剛剛,國安部也已經將秦銘陸扒了一個底朝天兒,所有的資料都送到了趙行舟和高尚的面前。
秦銘陸,男,26歲,高中畢業之后跟在父親身邊學習喪葬想關事情,對解剖和懸疑格外的感興趣,曾經在上高中的時候因為虐殺流浪狗而記過大過,前年剛剛正式入職西華苑殯儀館,但是實際操持白事的還是他的父親。
趙行舟看著手上秦銘陸的資料,想到那個陰冷殘忍的地下室,他之前的判斷是沒有錯的,這個人的心理是有病的。
不由得再次叮囑了高尚一遍:“秦銘陸這人心理有疾病,并且出手狠辣,一定要告訴盯梢兒的人注意安全。”
高尚聽完趙行舟的叮囑,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拿出手機快速編輯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飛快,在一個群里面發送了三次趙行舟說的話。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消息發出去后,他又將幾紙推到趙行舟面前:“這是那個副主任和更夫的口供,還有醫院太平間近半年的無名尸登記臺賬復印件。”
趙行舟指尖劃過紙面,從這份口供中可以看出來,他們販賣的尸體數量和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數量并不相符,看來,秦銘陸還有其它買賣尸體的渠道,只要盯住他一定能將找到其它的賣家。
兩人正對著資料分析,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
高尚揚聲喊了一句:“進來。”
打開門,一個同事拿著平板電腦走了進來,聲音帶著急切:“高主任,盯梢組那邊有新情況。”
高尚立刻接過同事遞來的平板電腦,屏幕上是西華苑殯儀館門口的監控畫面回放。
畫面里,秦銘陸穿著深色外套,戴著鴨舌帽還有口罩,正將兩個密封的玻璃罐放進一輛黑色轎車的后備箱,隨后開車駛離殯儀館,天眼一直追蹤著這輛車的行駛路線。
趙行舟認識那兩個玻璃罐子,他在地下室的時候見過,正是裝那些尸蟞成蟲的。
同事說道:“這是半個小時之前的監控畫面,現在咱們的人正在跟著,三組交換的跟著保證不會被秦銘陸發現。”
高尚立刻拿起對講機:“讓盯梢組繼續跟,別跟太緊,注意隱蔽,一定要查清秦銘陸帶著那兩個罐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
“收到!”對講機里傳來清晰的回應。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秦銘陸就像是沒事兜風一樣,在外環橋上轉了一圈又一圈,上去下來,下來上去的,趙行舟和高尚也跟著守在監控室里,時刻關注著秦銘陸的動向,上廁所都用跑的。
中午時分,終于有了動作了,秦銘陸在外環轉了幾圈兒之后向下了外環橋。
秦銘陸車子行駛的前方正式濱城的江邊。
期間還接了幾次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秦銘陸駕駛的那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江邊。
隨后不遠處停了另外一輛轎車,車上下來一個包裹嚴實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二人并沒有任何的交談,秦銘陸將那兩個玻璃罐子遞給了男人,男人遞給他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
隨后二人同時離開了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