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園出來,坐在回侯爺的馬車上,秦脩盯著云傾一直看。
云傾任他看。本想裝一下含羞帶怯的,可想到裝害羞的技術含量太高,索性作罷了。
沒得含羞帶怯沒裝成,反成了矯揉造作,到時候惡心到了秦脩,也惡心到了自己。
良久,秦脩開口,“在不高興?”
聽言,云傾嘆口氣道,“確實不高興。相公的師妹正纏綿病榻,我怎么高興的起來呀!”說著,抬手扶了扶頭上精美又精致的發簪。
秦脩輕笑了聲,看了眼云傾頭上的發簪,“你倒是有心。”
“她畢竟是小公爺的師妹,我理當盡心。”說著,又伸手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珠花。
秦脩:“別擺弄了。論姿色,柳湘自是無法與你相比。”
在去看望柳湘的路上,云傾可是一路打扮的過去的。
用她的話說是‘上門做客,總是要好好裝扮一下,不然會失了禮數。’可是,在秦脩看來,云傾打的盤算就是趁你病,與你比美。
明顯柳湘在新婚夜來找秦脩,云傾又不傻,自是不高興。只是,這種暗搓搓斗氣的方式,在秦脩看來很是孩子氣。
云傾訝異的看著秦脩,“小公爺怎地這么說呢?我可沒跟柳姑娘比姿色的想法。”
“是嗎?”
“那是當然。”云傾硬著脖子說一聲,然后,在秦脩的注視下,腦袋逐漸垂了下去。
眼可見的心虛。
秦脩看她這樣子,無意識的勾了勾嘴角。
有一種人,接觸多了,倒也不會過于討厭。
之后,秦脩沒再說話,云傾也沒啃聲。
一直到家門口的時候,云傾忽然拉住秦脩的袖擺角。
秦脩停下腳步,看看那抓住自己袖擺的手,看向云傾。
云傾仰頭看著他,低聲道,“小公爺,我可以討厭柳湘嗎?”
聽到云傾問話,墨文不由得抬頭看了眼云傾,心里腹誹:這是可以直接問出來的嗎?
秦脩聽了,靜默了下道,“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秦脩話出,就看云傾嘴巴癟了下。
就在秦脩懷疑她會不會,且等著她哭時,就看她嘴巴憋了下,然后她甩開他的袖擺,越過他踏入家門。在經過他的時候,嘀咕了句,“昏庸!”
秦脩:……“你說什么?”
云傾:“我什么也沒說呀!”
“是嗎?可是我明明就是聽到了。”
“那你是聽岔了。”
“真的是我聽……”秦脩說著,看云傾越走越快,不多會兒就看看云傾一溜煙不見了。
秦脩:……
無語過后,看向墨文,“她剛才就是罵我了沒錯吧?”
墨文:“這個,屬下倒是沒聽真切。”
秦脩呵。
墨文低頭。
不是墨文要向著云傾,實在是柳湘太過惹人厭惡。
正院
在秦脩與云傾剛出門不久,秦老夫人就什么都知曉了,秦老夫人先是罵秦脩不知輕重,又罵柳湘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