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對著云傾,一點不帶繞彎的,直接道,“姜家已經同意讓挽兒嫁進來了。日子就定在下個月十六,對此,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云傾聽了當即道,“我一定好好待妹妹,不讓妹妹受一點委屈。”
呂氏嗤笑一聲。
云傾搶了姜挽的正妻之位,這在呂氏看來已經是讓姜挽受了極大的委屈。
所以,日后云傾就算是跟丫頭似的服侍著姜挽,都不足以抵消姜挽身份上帶來的委屈。
呂氏:“待挽兒進門后,我打算把大房的中饋交給挽兒。對此,你可有意見?”
給不了姜挽正妻之位,就給她權利作為補償。
云傾搖頭,“一切單憑母親做主。”
只要老夫人和其他人同意就行。
呂氏本想看云傾難受的,但現在看云傾這逆來順受的樣子,也瞬時失了興致,“好了,你回去吧!沒得在我跟前晃的我心煩。”
“是,兒媳告退。”
云傾話還未落下,呂氏當即訓了她一句,“以后對著我,不要自稱兒媳,沒得讓挽兒聽到了傷心。你可知這正妻的位置原本是她的,結果,卻被你用腌臜的手段給搶了過去,你不覺得心里有虧,我們聽著心里卻膈應。”
這話,可謂是相當的直白,相當的難聽,相當的扎心。
換個人聽到這話,繃不住能哭出來。可是,云傾卻是連眼睛都沒紅一下,依舊四平八穩道,“我記下了。”
應過,對著呂氏板板正正的一福身,起身離開了。
最后,云傾毫發無傷,呂氏卻是氣的捶胸頓足,“丁嬤嬤,你說,她臉皮怎能這么厚呢?”
剛才那些話,有一半兒落在自己身上,呂氏都得哭一宿。反觀云傾,全部落在她身上,她卻是絲毫不以為然。這臉皮……
“不是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我眼窩這么臉皮這么薄,怎么得了云傾這么個沒臉沒皮的。”
丁嬤嬤聽了忙道,“所以,表姑娘跟您才是最投緣,也才是一家人。”
“你說的沒錯,挽兒在我心里,才是我正兒八經的兒媳婦兒。”
“大奶奶。”門外丫頭走進來,對著呂氏道,“剛才奴婢聽到二奶奶的丫頭去廚房說,讓廚房多準備幾個菜,好像胃口很是不錯呢。”
呂氏聽言,剛好一些的心情頓時又壞了,惱火道,“所以,我訓她一通,反而令她胃口大開了?”
真是越說越氣呀。
另一邊,畫眉對著云傾也是疑惑不已,“小姐,你說,姜姑娘怎么這么執著,非要嫁給小公爺呢?”
云傾:“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秦脩的壞脾氣吧!畢竟,論起脾氣,在這滿京城很難找到比小公爺更壞的。如此,也算是獨樹一……”話沒說完,門忽然被推開,秦脩面無表情站在門外。
看到秦脩,畫眉臉色頓時變了,滿是慌亂。
云傾也是不由的屁股一緊,被秦脩打屁股的那個痛再次憶起。
秦脩:“說,怎么不說了?”
云傾硬著頭皮嬌嗲嗲道:“姜姑娘為啥我真是不知道,剛才都說我亂說的。不過,肯定不似我這樣,就圖小公爺身手好,打人屁股舒服!”
云傾這話出,噗嗤一聲笑聲從秦脩身后傳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