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袁家就是再矜貴,能貴的過她國公府去。還有她那寒門出來的婆母,再貴氣,能貴過她祖母去。
她祖母尚且沒那么多規矩,尚且知道體諒晚輩。可她那婆母……
“大姑娘,您怎么了?”看出秦妤神色不對,桂嬤嬤忙關切道,“可是哪里不適?”
秦妤抬手擦拭一下眼角,“沒什么,就是忽然明白了,為何之前祖母跟我說袁家并非是良配了。”
桂嬤嬤聽了,神色微動。
秦妤:“之前是我年少無知,不懂得祖母的良苦用心。現在,放才明白祖母都是為了我好。”
經過情竇初開的年紀,經受過生活的酸甜苦辣和鞭打,最初的懵懂過去,人終究都要在痛苦中明白和長大。
時間是最寶貴的,也是最可怕的。
秦妤不是忽然開竅了,她也是逐漸的明白了。
聽秦妤這么說,桂嬤嬤心里很是有些復雜,嘴上溫和道,“老夫人說過老天疼仁義之人,大姑娘是仁心仁義的人,必然能得到老天的庇佑,日子總歸會越來越好的。”
聽到桂嬤嬤的話,秦妤不由的眼睛一澀,眼淚就掉了下來。
看秦妤那樣子,桂嬤嬤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大姑娘雖然也總是犯糊涂,但卻從不是一個惡人。但凡她惡一些,也不至于被袁家欺負成這樣。
“大姑娘。”
門外的下人忽然走進來,對著秦妤道,“大姑娘,大姑娘身邊的向興旺過來說,大姑爺忽然身體不舒服,讓您趕緊過去一下。”
秦妤聽了,心里嗤笑一聲道:身體不舒服?那倒是剛好,如果袁沖所言帶病侍奉長輩,更顯孝敬。所以,也許該讓他去伺候祖母。
不過,他就算是樂意侍奉,祖母也不喜他在跟前晃悠。
想此,秦妤更鑒定了讓袁沖去大漠北的決心,讓袁沖去侍奉她爹吧。
“弟妹,桂嬤嬤,我過去瞧瞧。”
桂嬤嬤聽了忙道,“大姑娘,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不要沖動。”
看秦妤那架勢,桂嬤嬤都怕秦妤會趁機謀殺親夫。
秦妤:“桂嬤嬤您放心,我心里念著我的兩個閨女,我也不會做傻事兒的。我已經決定了,日后我也要做那不叫的狗。”說完,還看了看云傾,方才堅定的離開。
被看的云傾:……
莫名感覺被內涵了。
看著秦妤離開的背影,桂嬤嬤嘆了口氣,“大姑娘這些年也不容易。只是,誰又容易呢!”說著,看看云傾,心里略有些擔心,擔心她會以為大姑娘剛才臨走時的那一眼而不高興。
大姑娘那一眼,意有所指的實在是太過明顯。
看桂嬤嬤那神色,云傾知她心里所有想,不由笑了下,輕聲道,“嬤嬤,大姐夸我夸的還真是含蓄。不過,祖母說的不錯,大姐的文采跟小公爺確實是有一拼,夸人跟罵人似的。”
桂嬤嬤聽言,頓時笑了下,論敞亮,論格局,二少夫人真的少有人能及。
京城
秦脩回去后,每日忙不停歇,忙的沒功夫顧及其他,就在睡覺的時候會想一下云傾不知道在干啥。
想過,摸摸自己嘴巴,又抿了下嘴,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姐夫!”
這一日,夜幕降臨時,秦脩剛從軍營回來,在回府的路上就遇到了云玨,還有……國公府的侍衛。
看到那同云玨站在一起的侍衛,秦脩皺眉,“你不是該在別院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侍衛聽了忙道,“回小公,屬下是奉二少夫人的命令,給云二公子送封信回來。”
聞言,秦脩神色微動,“送信?”
侍衛應是。
云玨適時開口,“我明日大婚,大姐不便回來,就派人給我送了封信以此恭賀我成親。”
“是嗎?”說著,秦脩看著侍衛道,“二少夫人只給你了一封信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