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認李大牛和李奶奶為親戚。”
“如果我不同意呢。”
“若是相公不同意那便罷了。”
聽云傾應的那么干脆,秦脩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云傾:“相公是跟我睡一個被窩兒的人,你不愿意我做的事兒,必然不是害我。所以,我自然要聽。”
秦脩:“放屁。”
云傾聽了笑了下,坐在秦脩對面,看著他,神色平和,不緊不慢道,“大牛哥和李奶奶對我有恩,這恩不能否認,也不能忘記。不然,我豈不是就成了相公說的那種薄情的人了。只是,回報的方式并不一定是我非要跟他們認親。特別是相公不樂意時,我覺得換一種方式,盡力保他們安穩也是一樣的。”
“換一種方式?”
“嗯,我想請云玨去漁村一趟,讓他打著國公府的名義去縣太爺跟前狐假虎威一下,讓縣府的人關照一些李大牛和李奶奶。不需要做太多,只要偶爾縣衙的人過去問候一下就足夠了。”
“你倒是會盤算。”說完,秦脩道,“未能認做親戚,你不覺得遺憾?”
云傾:“我的目的本就是希望他們能過的好,如果不認親,也能保祖孫安穩。那么,我也沒什么遺憾的。”
說完,云傾起身,對著秦脩道,“我去跟大牛哥說幾句話,然后就讓人送他回去。李奶奶一個人在家,肯定很掛心他,他在這里也放心不下李奶奶。所以,就不多留他了,免得他心里不踏實。”
秦脩沒說話,看云傾離開。
靜默少時,秦脩轉頭看著墨文道,“你說,相比云傾的光明磊落,我是不是顯得尤為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聽到秦脩這問題,墨文嘴里當即一苦。
最近小公爺為啥總是問他這種問題。這問題,在墨文看來簡直是比考科舉都難。
考科舉不會可以不答,但在這里不答,那就是大不敬。可答了也是同樣不落好。
“你發什么愣?沒聽到我的話嗎?”
墨文:“回主子,屬下聽到了。不過,屬下以為,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所以,別的不說,論自我反省和自知之明這一點,真的少有人能比的上小公爺。”
不意外的,墨文的話為他招來一腳。
“你現在真是什么話都敢給我往外撂了。”
“屬下知錯。”
秦脩聽了冷哼一聲,“天天知錯,你給我天天犯錯。”怎么感覺下屬和媳婦兒都是一個德行呢?
他這是教妻不行,教導下屬也不行嗎?
還有,墨文不說秦脩倒是還沒發現,墨文一說他方才后知后覺的察覺,最近他好像還染上了動不動就自我反省的毛病?這什么走向?
此時謝家,謝齊仔細的照著鏡子,對著云嬌道,“我少時要去國公府,你可要一起去?”
云嬌聽了,沒什么表情道,“你希望我去?”
“為何不呢?”謝齊整理著衣擺,不緊不慢道,“去了親眼看看云傾過的多自在,你過的多凄慘,這樣豈不是也挺好嗎?”
聽言,云嬌抿嘴,心里暗暗悔恨,沒想到她上輩子眼瞎,這輩子眼更瞎。
秦脩也不過是冷惡,而謝齊完全是陰毒。
云嬌從未見過比謝齊更加陰毒的人,他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也使的出來。
經過這些日子,云嬌對謝齊從一開始的怨懟厭惡,到現在已經開始深深的畏懼了。以至于現在謝齊一看她的頭發,云嬌就抑制不住的顫抖。那折磨,真的令人發怵,恐慌。
“我讓丫頭過來給你梳妝一下,少時咱們就一起過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