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吐的形態各異的三人,秦老夫人人都麻了。
還用出去看景嗎?家里處處都是景,還專出奇景。
都說活的越久見的奇事越多,老夫人覺得她見的太多了點。搞不好以后會死于見多識廣!
這想法出,老夫人自己都差點笑了。
“哎呦,我的老天爺,我怕是要生了。”
裴瑾說著,顫著聲音道,“本來張太醫說我害喜,我還覺得他被鬼附體完全在說鬼話,可現在……”
裴瑾捂著肚子哽咽道,“我覺得我肚子里搞不好真有活物,我……我都感覺到它在我肚子里蛄蛹了呀!”
裴瑾說完,不自覺的扶著腰,挺著那比搓衣板還平的肚子,吭哧著走到老夫人的跟前,對著她道,“老夫人,你看是不是趕緊請個穩婆回來?”
老夫人聽了,表情更木了,瞅一眼秦燁和秦脩道:“只請一個夠嗎?畢竟你們仨呢一個穩婆怕是忙不過來吧!”
聽到老夫人這話,桂嬤嬤頓時低下偷來,極力穩住自己臉上表情,心里卻忍不住嘀咕:如果真把穩婆請來,那么,穩婆怕是叫的比‘產婦的聲音都要大。
到時候,生孩子是女人一道鬼門關,而接生孩子也將是一道鬼門關吶。
裴瑾聽了老夫人的話當即道,“老夫人說的是,我們仨,一個穩婆肯定不夠。所以,還是請三個穩妥。”
說完,想到什么補充道:“不過,我要接生手法最好的那個。”
裴瑾這話出,站在門口的墨文看了他一眼,裴世子這句話將注定了他將是害喜害的最久的一個。
剛吐完的秦燁,漱了漱口,擦拭著嘴角,看著裴瑾不緊不慢道,“都說攤上的男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生個孩子就知道了,現在看來這話真是一點不假呀!”
所以,生孩子不但考驗夫妻感情,對兄弟感情也是一大考驗。
裴瑾聽了,斜了秦燁一眼,“你生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是人是鬼,也妨礙不到你。還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多操心你的肚子吧!”
說著,裴瑾用力的盯著秦燁的肚子看了眼,“你的肚子瞧著可是比我的大多了。”
“是嗎?”說著,秦燁看看秦脩,意味深長道,“你說,我這個是不是雙胎?”
秦脩面無表情道,“若是雙胎的話,我想咱們老祖宗都得贊一句哥哥肚子真爭氣。”
裴瑾聽了撇了下嘴,“他也得生下來才行。”
說著,說著,裴瑾這勝負欲還上來了,轉頭對著老夫人道,“老夫人,不瞞你說我最近特別喜歡吃酸的,你說,我肚子里懷的是不是兒子呀?”
秦老夫人:……
已經不想聽下去了。
“酸兒辣女,世子想的自是沒錯的。”
說完,老夫人起身,“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仨在家好好……好好歇著吧!”
好好養胎幾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老夫人一走,秦脩也跟著離開了,對著秦燁和裴瑾真難受。
因為他們吐來吐去,使得秦脩害喜的癥狀愈發嚴重了。
所以,秦脩給秦燁和裴瑾下藥,讓他們隨自己一起害喜,完全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秦脩回到自己院子,就聽人說張太醫的夫人來了正在同云傾說話。
秦脩好奇那鄧氏會同云傾說什么,悄悄走到門口并未進去。
“二少夫人,其實我今天除了來探望您之外,也是來辭行的。”
秦脩聽言,神色微動。
云傾:“辭行?張夫人要出遠門嗎?”
鄧氏頷首:“也算是吧!我家老爺他打算辭官歸鄉了,日后還會不會回京也是難說了。”
云傾:“好端端的張大人為何要辭官回鄉?”
云傾這么問,但心里已隱隱預想到了。
張夫人輕嘆了聲道:“不瞞二少夫人,我家老爺自從一出手診出小公爺,大公子,還有裴世子都是害喜的癥灶后,就覺得對不住他們,覺得他醫術不精,甚至覺得有愧于他的師傅和列祖列宗。所以,就生出了辭官歸田的心。”
云傾聽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