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昧著良心安慰了張夫人一番。
待張夫人離開,云傾坐著開始發呆。
“小姐,老夫人來了。”
聽言,云傾回神,看到老夫人,忙起身,“祖母,這大冷天的,您怎么過來了?有什么事兒您派人喊我過去就行了。”
老夫人:“秦脩,秦燁,還有裴謹三個人在我哪里吐,我看著惡心,就來你這里坐會兒。”
云傾聽了,扯了下嘴角。
“都說多子多孫多福氣,有秦燁和秦脩這樣的孫子,我比旁人的福氣都多。”
老夫人擠兌完他們,對著云傾道,“你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云傾:“我挺好的。”
“那就好。”
云傾:“祖母,剛才張夫人來了……”
然后,對著老夫人,云傾將張夫人剛才說的話說了一遍。
說完,云傾對著老夫人道,“祖母,我看張夫人來這里,說辭行只是由頭,目的應是希望國公府這邊替張太醫說幾句話吧!因為張太醫連番診出相公和大哥他們害喜,讓她他私下遭受了不少擠兌。想來張太醫心里應是十分的憋屈,所以一氣之下才說出要辭官歸田這種氣話來的。”
只是話出口,不好收,總是要有人挽留一下,給個臺階讓他下來才好。
老夫人頷首,“這件事我讓秦燁去做,他害喜的癥狀比較輕。”說著,嘆息,“張太醫也是無辜受累。”
張太醫也是實誠,就說他們是吃多了不就好了,真是太誠實了。
老夫人對著云傾在這里數落著秦脩,秦燁兩人。
云傾本想為秦脩和秦燁美言幾句,奈何老夫人字字珠璣,點評他們的話過于精準和犀利,讓云傾忍不住附和了起來。
“祖母說的對,祖母說的好呀!”
簡直是一陣見血。
老夫人被云傾夸贊著,越說越有勁兒,直到說的口干舌燥,這心里也舒坦了許多。
看著明顯容光煥發的老夫人,云傾心里暗腹:閑來無事罵自己家的男人一遍,搞不好真的可以延年益壽,美容養顏。
云傾偷偷的決定學起來。
“對了老夫人,對于裴世子害喜一事,長公主是個什么反應呀?”
老夫人將杯子里的水喝完,潤潤嗓子,對著云傾道,“長公主說,這是喜事兒,天大的喜事兒,如果裴謹真的能生,那她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云傾聽了樂呵。
長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想法就是超凡。
想著,云傾忽然想到什么,對著老夫人道,“祖母,我昨天無意中聽到小公爺提到了袁家,看他的樣子,心情好像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袁沖做了什么讓他滿意的事兒。”
老夫人輕哼一聲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事情變成如今這種局面,袁沖心里最多的可能是后悔,后悔不該太早得意,失了如今的富貴和仕途。至于反省,怕是不多。”
云傾聽了不由嘆了口氣,“祖母說的是。”
袁沖改過自新這種事兒本就是妄想,云傾只是看著郁郁寡歡的秦妤,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知道云傾心里所想,老夫人也是嘆氣,她也想秦妤過的舒心暢意。但想袁沖和袁老太完全改變,她也是做不到呀。
袁家村
袁老太不信邪偏要去京城一展手段和力氣。對此,袁沖不攔,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攔,也攔不住。
可就在袁老太要走的時候,姜挽上前說道,“老夫人,您不妨將大姑娘帶上。俗話說:母女連心,姐姐見到大姑娘必然心生不忍,到時候什么出家的念頭,怕是都斷了。”
聽言,袁老太一拍大腿,“對呀,我怎么把她忘記了,我真是被氣糊涂了。”
因為這陣子袁金珠,一點眼色都沒有,吵著鬧著要她買丫頭回來伺候她,惹得袁老太很是心煩,不樂意想到她,更不樂意見她。
這關鍵的時候,也直接把她給忘在腦后了。
袁老太對著孫婆子道,“快,去把金珠給我帶過來,讓她隨我一道去經京城。”
“是。”
孫婆子應著,走的時候不由得瞅了姜挽一眼,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姜挽心里是怎么想的。
這個時候姜挽不是應該盼著大少奶奶趕緊出家嗎?可是,她不但不使絆子,反而還出謀劃策起來了,真是令人不解。
雖然她也是女人,但還是得說一句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想不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