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秦脩,秦燁一行人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天已蒙蒙亮,即將分別之際……
折騰了一晚上的秦燁,對著云傾道:“弟妹就要去謝家小住了,臨走之際可有啥跟我說的嗎?”
大晚上的陪著云傾去墳地,這真是秦燁做過最有良心的事兒了。毫不夸張的說,他對自己爹娘都沒這么良心過。
所以,秦燁忽然也想知道,云傾對他這個大伯哥有多少情義,想聽聽臨別贈言。
云傾聽了,看了看秦燁,然后道:“大哥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云傾疾步走進屋內。
云傾一走,秦脩整個臉耷拉著,盯著秦燁:“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計較這些嗎?”
秦燁淡淡道:“不是計較,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我是不是多管閑事。”
聞言,秦脩眼簾微動。
秦燁:“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個熱心的人,最不愿的就是管閑事,特別是云傾的閑事。”說著,秦燁輕吐出一口氣:“管她的閑事,十次有八次我都覺得好心真的會遭惡報。”
幫了云傾,他喝下的那些壓驚藥,就是最好的證據。
還有‘哥哥’這倆字,秦燁有要一陣子都聽不到這兩個字,聽到心里就打激靈。
秦燁:“你與云傾當下這種情況,我作為大哥,若是視而不見,顯得我過于涼薄無情。但是要管要幫,我總是要確定一下,云傾是否領情,是否念我這份好。”
他可以出力,可以不落好,但是不能落個怨,秦燁會厭。
秦脩聽了,靜默。
兄弟這么多年,秦燁什么性子,秦脩又怎么不了解呢。秦燁這人其實心腸硬的很,他對人好的條件很苛刻。這些年了,除了祖母之外,家里其他人有事兒,秦燁基本都是冷眼旁觀的態度。當然,有時候也會伸一下手,趁機伸手落井下石。
因此,他爹娘現在都在大漠北了。
所以,相比之下,秦燁對云傾已經算是良心了。
現在,秦燁大抵是想看看云傾對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好歹。
也不怪秦燁小心眼,因為有時候他覺得云傾就是差別對待。比如,老夫人對她好,她就念著記著,回報著。而到了他這里,云傾就沒啥反應,讓秦燁覺得他費心費力好像多余。
兄弟倆沉默著,看云傾從屋內走出來。
“大哥,這個給你。”
看云傾遞過來的荷包,秦燁眉頭微挑了下:這里面不會裝的銀票吧?
讓他拿錢辦事?不虧他?
若是這樣,云傾未免太過膚淺了。
秦燁想著,打開荷包,將里面的東西拿出——是一個平安符。
云傾:“前些日子跟大姐一起去靈安寺求來的,大姐一直說那里很靈。希望這個平安符能保佑大哥身體康健,平安順遂。”
“弟妹有心了。”
“大哥見外了,如大哥所說的,我們是一家人理當相互關心。”云傾:“時候不早了,大哥早些回去歇歇吧。”
說完,云傾拉著秦脩的手朝著他們的院子走去。
待云傾和秦脩走遠,秦燁看著手里的平安符:“這個不會是她順手從地上撿的吧?”
對云傾,秦燁始終是不太相信,特別是云傾對他,總覺得她憋著壞。
秦燁猜測剛出,一道聲音傳來……
“放屁。”
聞聲,秦燁轉頭,看秦妤從黑暗處走來,看著他,瞪著眼。
秦燁:“大姐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你們都不在府里,我怎么可能睡得著。”說著,秦妤看著秦燁手里的平安符,繃著臉道:“這是云傾真心誠意為你求來的,你好好戴著,別辜負她一片心意。”
秦燁:“真是她求來的?”
秦妤聽了,瞪著秦燁道,“我看這個家里,最不識好歹的不是云傾,而是你。”
說完,秦妤轉身走人,不愿多看秦燁一眼,怕再待下去會說出更難聽的話。
余嬤嬤在跟著秦妤離開前,壓低嗓門對著秦燁輕聲的說了句:“這真的是二少夫人三步一跪求來的。”
‘三步一跪’幾個字,讓秦燁愣了下。
待秦燁回神,要再問時,余嬤嬤已經隨著秦妤匆匆離開了。
之后,云傾未驚動一人,在天蒙蒙亮時帶著紫鵑朝著謝家走去。
在走到謝家門前時,看到那站在謝家門前的人時,忽然愣住……
因為站在謝家門前的不是小廝,也不是謝家的任何人,而是秦老夫人!
云傾疾步走過去,“祖母,您,您怎么在這里?”
老夫人淡淡道:“我來謝家做客。”
聞言,云傾神色微動。
老夫人:“我打算在謝家住一陣子。”
謝齊不愿云傾在國公府。那么,行!她就同云傾一起來謝家,守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