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華夏往日的高層次科研人員引進政策,
一般來說需要準備的文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外籍院士推薦書。
對于外籍院士進入中科大,在以往是非常寬松的,
尤其是在生命科學領域,因為華夏的整體發展相較于西方比較落后,
說句不好聽的,在以往都是求著人來。
喬治來華夏的時候,也是已經做好了成為外籍院士的準備。
但他完全沒想到,這才落地兩天,那高高在上的心態就已經被嚴重打擊了兩次,
更讓他惱怒的是這兩次打擊還是來自于同一個人。
喬治已經有了憤然回國的心思,只不過礙于懷亞特沒有表態,所以他一直忍著自己的臭脾氣,這才沒有發作。
而懷亞特,在顧然的凝視下,沉聲說道:“我對于科學的追求超越了國籍,更換國籍的要求對我來說造不成什么影響,但更換了國籍,恐怕會給中科院造成不小的麻煩。”
顧然道:“華夏現在不怕麻煩。”
懷亞特看向胡安,似乎在等待著胡安的回應。
這狀態就像是兩個大人商量事情,一個小孩子插了一嘴,而答應不答應這個小孩子的要求,還是要看大人的態度。
懷亞特對華夏的人情世故了解的很深,
但這次顯然是多余了。
昨天葉老把他們喊過去,基本上算是給顧然上完buff了。
現在的顧然基本上算是華夏科研、教育、軍工等多個科學領域的心肝寶貝兒。
他怎么折騰,只要不過分,他們一般都是全力支持的。
看到胡安沒有反對,懷亞特接著問道:“那最后一個問題,你要讓我相信,你關于意識的構想值得我跟著你折騰一番。”
顧然道:“如果想要研究清楚真正的意識,需要完全摒棄以往的經驗,革新以往的思路,”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最后的成果,我們或許能夠給意識賦予一個解釋,以及探索出對于意識的一些科學規律的影響和改變,”
“但無法真正的像物理學那樣,弄清楚意識的真正面目。”
“為什么?”懷亞特微微皺眉:“擁有了對意識的解釋能力,不就是看到了意識的真正面目?”
“這兩件事情當然是不一樣的,生物很早就看到了宇宙,形成了宇宙觀,但至今也無法弄清楚宇宙到底是什么樣的。”
顧然道:“意識也是一樣,我們的盡頭就是擁有一個意識觀,但意識到底是波還是粒子或者是其他狀態,人類是不可能知道的。”
“因為理論物理的局限?”
顧然搖搖頭:“因為人類與生俱來的局限。”
懷亞特沉默了許久,逐漸思索著顧然的描述,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之前猜測的是意識的產生或許和最小自由能遠離有關……這個方向你覺得有研究的必要嗎?”
“這個研究方向,類似于人類要死亡可能和熵增有關,”顧然點評道:“水論文沒問題,但實際上是花費時間進行一些沒什么意義的研究。”
“那你有什么研究方向上的建議?”懷亞特道:“或者說,我加入了華夏國籍,進入了中科院之后,將會開展什么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