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覺的袁濤,臉上滿是慌亂。
信安局親自跑到學校,問他是不是和【南宮昔白】聯系過,
簡單一聯想就大概能意識道,那個【南宮昔白】身上恐怕是背了點什么案子的。
“我應該只是個從犯。”
袁濤自我安慰道:“不對,從犯都算不上,我沒有主觀意識的。”
信安局能做很多事,但最本職的業務還是抓間諜。
看著那幾位干員輕車熟路的調取著信息。
袁濤也趕忙在腦海中預演起了待會兒的說辭。
“嚴格意義來說我算是受害者的。”袁濤心里忐忑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做了個數學題而已。”
校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后把放學之后先禁止學生離開教室的通知發了下去。
緊接著把袁濤拉到了一邊,和班主任、教導主任一同來了一場三堂會審。
“怎么回事?”校長壓低了嗓音,愁眉苦臉的看著袁濤,眉間的川字紋深的能夾a4紙了。
袁濤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啊,我沒犯法。”
“那個南宮昔白是怎么回事?”教導主任問道。
“一個抖音網友,昨天顧神在清北的答辯火了,我就想試著了解一下,然后就和他說了幾句話,”袁濤道:“我都不認識他的。”
班主任問道:“說了什么話?”
“沒啥,就是點數學知識啊!”袁濤生無可戀:“不信你看看抖音能登上去不能,翻一下聊天記錄,我連臟話都沒說。”
“而且后來他就不理我了,我還追問了他好幾次,他都沒回復。”
袁濤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氣:“不會我追問的時候他已經被抓住了吧?”
琢磨著琢磨著,袁濤也是直接在心里把趙佳林給送了進去。
而校領導和教導主任等人,站在一旁,一會兒看著深邃的樓道,一會兒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
那落日殘陽,多像是自己的下場。
班主任在一旁安慰道:“沒事的,他一個小屁孩捅不出什么大事兒的。”
“高三時間也緊,也沒時間給他闖禍。”
說著說著,就連班主任自己都繃不住了。
要是別的同學,這么說還是說的過去的,可偏偏袁濤是那個例外,他課余時間多的很。
在所有人提心吊膽的時候,
信安局的兩名干員也已經完成了信息核實。
雖然心里充滿了質疑,但還是看向袁濤:“你可能需要和我們一同去京城一趟,你看看和家里人說一聲。”
干員們的聲音落下,
鐵窗淚的曲調像是幻聽一般,在袁濤耳邊縈繞不絕。
之前已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精力充沛和耳聰目明,在這一瞬仿佛拳頭失靈了一般,
整個人像是個木頭一般杵在原地,遠處那哪里是夕陽,簡直是天塌的預兆。
網絡不是法外之地,這他是知道的,
所以哪怕看小視頻,他都是堅決不注冊、不亂點、不留記錄的。
可誰能想到,捏馬的聊個天還能把自己聊進去了。
關鍵是也妹聊啥,就是學術交流而已。
真實人點背了學習都犯法。
“手機。”
袁濤朝班主任伸了伸手。
班主任把口袋里沒收的手機遞了過去。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