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兩段表演差距過大,這么大的落差,對成片的口碑影響極大。
這倒不是什么完美主義。
而是對比實在是太強烈了,
如果整個片子都是及格線以上,那這個鏡頭中規中矩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在無數近乎得到滿分的鏡頭里突然出現一個剛剛達到及格線的鏡頭,
對比下來就非常礙眼了。
劇組再一次進入了休息調整的環節,
昔日里陽光開朗的趙佳林,現在也給整的不自信了。
第一場戲的那種感覺怎么也找不回來了,
而無數次的重拍之下,他現在甚至都快要麻木了,
以至于連表演都變的非常僵硬。
正在顧然和導演思考著該怎么讓趙佳林找回狀態的時候,
飾演荀風的演員緩緩走到了趙佳林身邊坐下,然后和他聊起了天。
一個年輕演員的經驗自然沒有導演和老戲骨多,
但他和趙佳林很像的是,他們都是情緒型選手。
劇本和內容的好壞,直接決定著表演效果。
而相比較于趙佳林而言,此時荀風的情緒則十分到位。
兩人在交流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之后,
交流的頻次和狀態也逐漸回暖。
趙佳林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完成了非常不錯的調整。
飾演荀風的演員比了個ok的手勢:“再來一場試試。”
劇組和演員就位,第n次開機,正式進入拍攝。
正當所有人覺得趙佳林可能會有些進步,但肯定仍有很多地方需要磨礪的時候,
趙佳林再一次向眾人獻上了自己的神級表演。
第一位意識繼承和第一位意識上傳所面臨的的壓力是一樣的,這一點和第一場戲沒有什么變化。
但區別在于,相比較于第一場戲的沉重。
在這一場戲,趙佳林需要掩飾住自己的壓力和沉重,盡可能的表現輕松。
因為這是新生。
人總要對希望充滿一些樂觀。
而這樣一來,情緒沖突就非常極致了。
因為這一場的壓抑和上一場相比,要嚴重的多。
荀敬昌的犧牲,荀風毫不知情。
而他則是游離在信息差之外的旁觀者,他知道一切,卻需要幫荀敬昌隱瞞。
尤其是荀敬昌最后交代他的那句話,也讓他始終找不到機會告訴荀風。
而劇情的情緒高潮,在繼承前的交談中。
實際上就一句話就足以讓劇場的所有演員心靈遭受重擊。
荀風躺在儀器上,
沒有什么擔心和憂慮,只是充滿著期待和憧憬,
他看向趙佳林,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繼承之后,我可以幫助爸媽,進入中科院?”
因為腦部受傷,所以在人設上面荀風的說話是有一定問題的。
他不會像正常人那樣擁有語言組織能力,他的所有話基本上都像是語言大模型一樣訓練出來的,但因為訓練量的不足,所以相比較于ai顯得還要生硬和漏洞百出。
很像是聽障人士的表現。
但越是這樣,反而越能讓人感覺到他對和父母團聚的迫切渴望。
“繼承時間很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