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資金線索!”張輝調出張建軍的銀行流水,“8月18日,他用妻子的賬戶向李志國的銀行卡轉賬5000元,也就是那筆‘封口費’;8月23日,他向一個境外賬戶轉賬10萬元,備注是‘貨款’,但這個賬戶與之前李偉臺賬里提到的‘非法運輸’資金流向一致,很可能是在轉移非法所得。”
兩人還找到了關鍵證人——裝修隊負責人張強。在政策宣講和證據壓力下,張強終于交待:“張建軍就是‘張哥’,我們從今年3月開始,通過昊天大廈地下停車場的通風管道,向外地運輸走私香煙和假酒,每次都是李偉負責搬運,張建軍負責提供監控盲區和放行便利。8月20日,李志國發現了我們的運輸行為,張建軍讓我給李志國5000元封口,結果李志國不同意,說要報警,張建軍就說‘必須解決掉他,不然我們都得進去’。”
至此,證據鏈已完全閉合:張建軍就是“張哥”,為掩蓋非法運輸罪行,8月22日晚,他駕駛無牌豐田凱美瑞前往昊天大廈地下停車場,以“協商”為由約見李志國,爭執中用棉麻繩將其扼死,拋尸后駕車離開,凌晨返回小區,隨后焚燒車輛毀滅證據,還將知情的李偉控制起來(后經調查,李偉被藏匿在郊區廢棄倉庫)。
當天下午3點,王帥和張輝返回刑偵支隊,向陸川匯報調查結果及證據:“張建軍涉嫌故意殺人、走私普通貨物罪,證據包括dna匹配、車輛痕跡、資金往來、證人證言、作案工具(棉麻繩),建議立即對其實施抓捕。”
陸川當即召集王帥、張輝及各小組負責人開會,手指在地圖上的“老地方”餐廳位置點了點:“根據前期摸排,張建軍每晚8點左右會去這個餐廳吃飯,環境封閉,便于控制。現在咱們商量下具體方案,王帥,你經驗豐富,說說內部抓捕怎么安排?”
王帥往前湊了湊,指著餐廳平面圖:“我建議安排4個人負責內部抓捕,偽裝成食客分散在不同桌,等張建軍坐下點完菜,咱們從前后左右同時圍上去,避免他反應過來反抗。我帶一組人,您看行不?”
陸川點頭:“可以,內部人手夠了,門口和周邊得有人把著。張輝,你負責門口警戒,需要幾個人?”
張輝想了想:“3個人足夠,一個守正門,兩個在側門,他要是想從門口跑,咱們能第一時間攔住。另外,餐廳周邊50米得封控,防止他有同伙接應,建議派5個人,分成兩組巡邏,重點盯可疑車輛。”
“想得周到,”陸川轉向負責監控的小組組長:“你們4個人去張建軍住所附近盯著,萬一他今晚沒去餐廳,直接回家了,你們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轉為住所抓捕,到時候你們負責破門,動作要快,別讓他有機會銷毀證據。”
監控組長應聲:“放心陸隊,我們提前去蹲點,保證他一露面就發現。”
“還有應急情況,”陸川補充道,目光掃過眾人:“要是張建軍帶了兇器怎么辦?王帥,你們內部抓捕的人得穿防刺背心,配警棍,真遇到反抗,先控制住人,別造成傷亡。”
王帥點頭:“我們會提前檢查裝備,確保安全。另外,抓捕時得全程開執法記錄儀,他身上的手機、鑰匙這些物品也得保護好,說不定里面有非法運輸的賬本信息。”
張輝接著說:“我覺得還得安排一組機動人員,4個人就行,在餐廳附近待命,不管是內部需要支援,還是他往周邊跑,機動組都能及時補位,避免出現漏洞。”
陸川拍板:“就按這個來,總共20人,分5組:內部抓捕4人(王帥帶隊)、門口警戒3人(張輝帶隊)、周邊封控5人、住所監控4人、機動支援4人。提前1小時布控,技術人員實時盯張建軍的手機信號和車輛軌跡,確認他動向。等他進餐廳坐下,王帥發信號,咱們就動手,控制住人后直接帶往支隊,別耽誤。”
眾人紛紛點頭,各自記錄下任務,準備分頭行動。
晚上7點,各小組按計劃到位。餐廳內,王帥和3名便衣警員已坐在角落位置,菜單攤開,目光卻時刻關注著門口。7點50分,張建軍穿著休閑裝,獨自走進餐廳,徑直走向靠窗的固定座位,點了一份常吃的紅燒肉和米飯。
8點整,王帥看到張建軍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立刻用手機發出“行動”信號。4名抓捕人員同時起身,快速圍攏到張建軍桌旁。“張建軍,市刑偵支隊,配合調查!”王帥亮出證件,左手按住張建軍的肩膀,右手迅速拿出手銬,鎖住其右手腕。
張建軍臉色驟變,試圖起身反抗,卻被兩側的警員牢牢按住胳膊。“別動!反抗沒用,證據都在我們手里!”張輝上前,將執法記錄儀對準張建軍的面部,“你因涉嫌故意殺人、走私普通貨物罪,現依法對你實施逮捕,這是逮捕證。”
整個抓捕過程僅用了1分鐘,餐廳內其他食客雖有驚訝,但在警員的安撫和解釋下,很快恢復平靜。張建軍被帶上警車時,眼神呆滯,嘴里反復念叨著:“不可能……你們怎么會找到證據……”
警車駛離餐廳,向刑偵支隊方向行駛。王帥坐在副駕駛座上,拿出手機向陸川匯報:“張建軍已成功抓捕,無人員傷亡,正押往支隊,準備連夜審訊。”陸川在電話那頭回復:“好,注意安全,審訊時重點突破他殺人拋尸的細節,以及李偉的藏匿地點,務必讓他如實供述。”
夜色中,警車的警燈閃爍,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王帥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想起李志國家人悲痛的神情,心里清楚,抓捕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審訊和證據固定,將是揭開案件最后謎團的關鍵。而這場隱藏在昊天大廈地下的罪惡,終將在法律的審判下,迎來最終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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