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還未等開陣,這幫人就動了。
他們身姿騰空,凌空間,萬道金芒閃過,直刺眾人心口,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根本來不及讓人反應,就瞬間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
嬴彧目光大駭。
他想也沒想,本能開始掙扎起來。
牙刀割破皮肉,他不能讓幼崽出事,就是拼了他這條命,他也不能讓幼崽出事。
哪怕死!
嬴彧神色透著一分決絕,可這決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堪一擊。
弒殺成性的亡命之徒不給他任何機會,在他想要掙扎那一刻,就用牙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嬴彧瞬間倒了下去,而倒下去那一刻,他死死的捂住心口心口的幼崽仿佛感受到他的恐懼,從他衣襟鉆了出來。
“啾啾——”
它扭動身子,見他躺在地上,脖子上蜿蜒流淌的血,急的團團轉。
“不怕,不怕。”阿翁沒事。
他嘴唇蠕動,嗓子只能發出咔咔的聲響。
“啾啾——”
“啾啾——”
幼崽綠豆大的小眼睛涌出一汪淚,它親昵蹭到他臉上,用小舌頭舔他。
嬴彧躺在地上,他渾身浴血,那血從喉嚨流淌下來,濕了大片衣襟,染紅了腳下早春的淤泥。
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跪在地上。
這姿勢極為侮辱。
氏族地位高拔山巔,他跪下了他尊嚴的膝,以卑微的姿勢,匍匐在地上,抓住那奴隸的衣擺。
“求......”求你
未開口的話散落在山風里。
那奴隸把他一腳踹開,伸手抓住地上急的團團轉的幼崽。
“走!”
起風了。
風呼嘯在山澗,雷鳴滾動,山雨欲來。
“大族長,不好了!”
凄厲的嗓音穿透人潮。
白桑兒狼狽的沖了進來。
她嗓音顫抖,雙手都是血,那血干涸在指尖,讓木蕓蕓瞬間起身。
“怎么回事。”她心神一凜。
“有嬴氏遇襲,幼崽不見了。”
“你說什么!”
全場嘩然!
嬴澤更是上前一步,把她拽了起來。
“你說什么,什么叫不見了!”
他北海帶過來那么多人,難道都是死的!
“大人節哀!”白桑兒流下淚來:“嬴彧大人遇襲,生死未卜,其余族人,當場斃命!”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嬴澤眼前發黑,身子搖搖欲墜。
木蕓蕓趕緊扶了他一把。
“快帶路!”
“是,大族長!”
場面徹底亂了!
“那可是有嬴氏,誰敢和他們過不去!”
“更何況,北海困龍陣也不是擺設。”
“這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周圍要炸開鍋了。
嬴華臉色沉的不能再沉。
奴隸是他送過來的,出了事,他無論如何難辭其咎。
“查!給我查!就算把元洲翻出來,也要把幼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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