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羲好整以暇看向嬴華,一臉譏諷。
“嬴華大人剛剛結契,這才不過一個月,就讓人膩了,也太沒用了些。”
嬴明死死咬牙:“我家大人要處理諸多瑣事,忙都忙不過來,哪有你這般清閑!”
“笑話。”帝羲冷笑:“倒好過某人,人都看不住,巴巴讓人趁虛而入,不僅爬上了床,還懷了幼崽,這要是鬧起來,丟人的可不是我。”
“你!”
嬴華:“好了。”
“大人!”
嬴華緩緩起身,眸如沉淵,一片平靜。
可從兔絨這角度看過去,嬴華隱在袖中的手死死緊握,顯然是動了大怒,正在拼命克制。
他走到那小奴隸面前。
小奴隸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聽到沒有?”
“是……大人……”
小奴隸怎么敢說,虎族對他說清厲害,他這才如實相告,不然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出賣大族長的。
嬴華又把目光落在帝羲身上。
他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人找到了?”
帝羲嗤笑一聲:“要是找到,我也不會過來。”
嬴華了然。
他對
“這段日子,大族長見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說過什么話,都事無巨細給我問清楚。”
“人找到后……”他想了想:“悄悄打發走,不要驚動任何人,大族長要是問起來,只管推到我頭上,聽到沒有?”
“大人!”
嬴明眼眶一紅。
他家大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被人上門糟踐不說,還要給人收拾爛攤子。
“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辦?”
“是,大人。”
帝羲把地上的小奴隸拽了起來。
“麻煩大人了,告辭。”
“等等。”
帝羲腳步停下來。
“大人還有事?”
“告訴岐月,此事到此為止,一切由我替她周全。”
帝羲霍然回頭。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嬴華道:“他心思向來比你細膩,讓你過來,想必也是他的意思,畢竟你虎族能力有限,又要瞞著萬懸山那位,實在分身乏術。”
剩下的。
嬴華就不說了。
他就是篤定他不會置身事外。
畢竟是在他院子里發生的丑事。
無論如何,他都難辭其咎。
“大人,仔細氣壞了身子……”
兔絨見人走了,這才小心翼翼開口。
嬴華遙看人走的方向,第一次微微失神。
他自幼出生氏族,氏族里,那些明爭暗斗的手段層出不窮。
他還記得,母親房里有個小奴隸,為了爬上她的床,不惜下藥,使勁了手段。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他那些亞父為此常常頭疼,是以在母親身邊安插不少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