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嗣那邊對他舉重若輕地處理了程跛蹄等偷懶不去站崗此事,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待他飯罷,秦敬嗣找到了表示佩服的空當,連道佩服不已。
李善道教他,以后再碰到類似的事,便用這樣的辦法解決。
秦敬嗣謹受其教。
說了會兒話,秦敬嗣告辭出去,穿上進屋時脫下的蓑衣,往谷口去檢查程跛蹄等站崗的情況。
李善道漱過口,於屋頂、屋外的細細雨聲中,展開《尉繚子》來看。
他心里有事,看不多時,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已是連著往外看了數次。
高丑奴忍不住了,問他說道:“二郎,你是咋了?是不是有心事?”
“甚么?”
高丑奴說道:“連著往谷口看四五次了。”
李善道干脆將書掩起,起身踱步,踱了兩圈,說道:“丑奴,我問你,如有一件事,你想讓別人做,但你又擔心別人不肯賣力去做,你會怎么辦?”
“二郎,你此話問得沒頭沒尾,讓俺怎做回答?是什么事兒,俺想讓別人做?”
李善道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不問你了!”
“二郎,你說的這事兒,是不是操練這事?”
李善道驚訝說道:“你咋知道的?”
“俺又不傻。這幾晚酒后,二郎與俺說過好幾次操練這事了。”
李善道相當驚奇,說道:“他媽的,丑奴,我一向以為你個大心實,不意你頗亦精細。”
“二郎,你是不是擔心王須達他們不肯好好聽你的令,老實操練?”
李善道說道:“操練是個苦活、累活,一天兩天也許還行,若長久不懈,王三郎他們可能就吃不住了。你有什么辦法沒有?能讓他們肯愿接受長期的操練?”
“二郎,你問得太突然了,得讓俺好生想想。”高丑奴答道。
李善道一笑,說道:“好,你好生想想!”
直到傍晚,雨不見小。
劉胡兒又來了谷中,卻是徐蓋已到寨里,徐世績請李善道和高丑奴去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