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拜,看起來只是個形式,但結拜的話一吐口,彼此兩人再看對方時,還真是覺得頓有不同!
再看劉黑闥,李善道深覺賺到了,不提劉黑闥本人的武勇、智謀,只說他河北人的出身,將來自己的出路,可能因此就能多出來一條。
再看李善道,劉黑闥更覺得賺到了,他是什么身份?跟著郝孝德來投翟讓的一個“盜賊小率”而已,李善道現是什么身份?就像他說的,徐世績的老鄉、愛將,乃至翟讓都頗看重李善道,那么現與李善道結為兄弟后,往后他在瓦崗義軍中的日子,豈不就將會越來越好過了?
兩人卻都是,越看對方,越是歡喜。
“丑奴、敬嗣,卜出結拜的日子后,到時,你們一起來觀禮!十善賢弟,到時你也來!”
高延霸等俱皆應諾。
哥哥機敏,弟弟也不會笨到哪兒去。
劉十善剛在李善道過來時,就已起身,這會兒當即撩起衣拜,下拜在地,口中說道:“郎君既與俺阿兄結為兄弟,便亦是十善的兄長!十善叩見阿兄。”
李善道哈哈大笑,把他攙起,親親熱熱地說道:“都已是自家兄弟,不必這般見外拘禮!你阿兄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最不好拘禮。大丈夫當不拘小節才是!黑闥賢兄,你說是不是?”
是也好,不是也好,這話本是顯與劉黑闥的親熱之意,劉黑闥豈不知趣?笑著應道:“是呀!阿奴,你無須拘禮。你二郎哥哥,確是個最不好禮的好漢!”
“今晚雖只是先飲結義酒一杯,但黑闥賢兄,你我今晚已是結為兄弟,須當痛飲!”李善道一指高延霸等,豪氣地說道,“今晚,咱們痛飲達旦!誰不喝醉,不許走!”
便傳令下去,重整酒席,再重開宴。
焦彥郎在帳外等到此刻,找到了機會,通過傳稟,入到了帳中。
幾人皆是下拜,恭賀李善道與劉黑闥結為了異姓兄弟。
正好他們拿來的野雞、野兔,做了小小的賀禮。
這三四只野雞、野兔,就也被做成了佳肴,隨著再開的宴席,一并捧送上來。
且不必多說。
只說這晚酒宴,沒喝到天亮,但也是到夜半才散。
劉黑闥、劉十善兄弟喝了個酩酊大醉,兩人就在李善道帳中暫且住下。
次日,李善道親自送他倆出營,又約定了一下,卜好日子后,就舉行正式的結義儀式。
李善道酒量好,昨晚沒喝酒,自也就沒有宿醉之苦,送走了劉黑闥兄弟,他回到帳中,卻還能處理須當處理的軍務,到午后時,令人去將昨晚也喝醉了的焦彥郎等叫了來。
不多時,焦彥郎等來至。
“十三郎,昨晚席上,我聽你們說了一嘴,說是昨夜你們還營時,見軍師的小奴出倉城北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