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李善道轉問薛世雄、于志寧、李文相等,說道:“公等以為何如?”
高延霸還刀入鞘,搶先說道:“郎君!竇建德已陷窘境,我軍攻之,必獲大勝!到時,何止安德諸縣?冀北各郡,都將為郎君所有!區區幾個縣,就想騙的郎君撤兵?老竇是在做美夢!”
于志寧察李善道神情,心中一動,說道:“明公,孔君‘兩虎相爭,兩敗俱傷’此語,也不能說沒有道理。若是能得安德、深澤諸縣,仆之愚見,暫撤似亦無不可。”
高延霸詫異地瞅了眼于志寧,說道:“司馬,你這叫甚么話?”
李善道做出了決定,說道:“孔君,空口無憑。你說竇王愿割安德諸縣與我,愿與我再議盟好,這不能只嘴皮子上說說。你且還營,轉告竇王,我愿與竇王一會。可在我兩軍營間,我與竇王再做盟誓。具體的盟誓時間,可請竇王建議,最好三兩日內,就將此事定下。”
孔德紹大喜,下揖說道:“謹從漢公囑令,仆這就還營,將漢公意思轉稟我家大王!”
李善道親將孔德紹送出帳外,待其離遠,轉還帳中。
高延霸急切地說道:“郎君,這求盟之議,分明是竇老狗的緩兵之計!郎君怎就允了?”
李文相也說道:“是啊,二郎!竇建德狡猾,他打魏刀兒是怎么打的?不就是先騙的魏刀兒與他結盟?他這是故技重施,又來哄騙你啊!二郎,你素機敏,怎卻上當?依俺之見,通過他求和,足可判斷出,他軍中已是軍心大亂。時機絕不可丟!他的議和,決不能同意啊!”
李善道坐回主位,往下壓了壓手。
諸將語聲停下。
于志寧說道:“若仆料之不差,明公此是將計就計?”
“知我者,司馬也!竇建德兩封書信,一封求和,一封求戰。他此系軟硬兼施,所圖,要么是如文相兄所言,欲趁我大意,故技重施,偷襲於我;要么就是欲借此偷偷撤兵!他既用出此計,咱何不就將計就計?傳我軍令,今夜設伏營外,并遣斥候,仔細盯住竇營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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