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會雖然愚忠,但賢兄知我,我素來以德服人。鞭子抽,使不得也。賢兄,你多費點心思,以禮相待,曉以大義,料之遲早能感化其心。其降之日,賢兄,記你大功一樁!”
盧承道聽罷,深吸一口氣,忙不迭斂去怒色,應道:“大王教誨極是,臣盡力而為。”
這楊善會是有用兵的才能,但如果說,李善道就非得用他不可,卻也未必。畢竟,楊善會又不是韓信之才,帳下能多他一個知兵之將,當然好,沒他投降,亦沒多少損失。李善道之所以不殺他,再三地遣人去招降他,所為者,實不外乎是為彰顯自己的“愛才”罷了。
魏征被盧承道搶了奏稟,微有不悅,卻臉面上無甚異常,等得李善道與盧承道的對話告一段落,他方才開口,接上李善道適才問他的話頭,說道:“明公,貴鄉竇部俘虜的改編,也進行得頗為順利。需要沙汰的,盡已沙汰,放之還鄉;留用者,已有三成竇俘,編入進了我軍各營,尤其其內的騎兵,大部分已編入蕭裕等營。估料貴鄉竇俘的收編,可於旬日內完成。
“河間等地的竇部,或會多費些時日,然如明公所度,再有半個月,大概也都能完成。于志寧等在河間等郡,安撫百姓,成效甚有,冀北郡縣現皆傳頌明公仁名;招賢館、拜將臺的應召之士,日漸增多,河北的民心、士心這塊兒,於今也是漸已穩固。
“但要說河北局勢,就此大定,臣愚見,卻似亦不能輕言,尚有隱患未除。”
李善道說道:“玄成,你所言之隱患,是不是羅藝?”
“正是。羅藝所據雖北隅之地,然其人勇武狡詐,若不得其歸心,對明公下步戰略會有影響。且則,除羅藝外,涿東另還有李景、高開道,為不影響明公下步戰略,此兩人也宜早作處置。”
李善道點了點頭,向堂外望了眼,說道:“今天安排的羅藝何時來拜?”
“回明公的話,只等明公召見,他即可進拜。”
李善道便令道:“召他即刻入見。”
召令傳下,一邊處理別的軍政事務,李善道一邊堂上等待。
等了沒多久,不到半個時辰,幾個元帥府吏員的引領下,一人入進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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