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見從她這里問不出什么,不再廢話,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紀云舒也快步跟上。
兩人很快走到招待男賓的一間廂房,里面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長公主和魏國公坐在上首,都臉色鐵青。
趙恒跪在下面,面色也十分難看。
趙慎在一旁坐在輪椅上,一副虛弱的模樣。
怎么回事?
紀云舒眼神看向趙慎。
趙慎沖她笑了下以示沒事。
但這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不過出事的不是趙慎,對她來說確實是沒事。
她跟在姚氏身后對長公主和駙馬行了禮。
長公主可能真的跟姚氏關系很好,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惡言相向,只是讓身邊的嬤嬤將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也很簡單,趙慎突然不舒服,魏元敏聽了消息不放心,便自己跑來看望。
誰知道房間里的是趙恒,他不知怎么突然對魏元敏無禮,然后就引來了丫鬟。
所幸這個時候大家都去了宴席,這個院子里沒什么人,這才沒有鬧得人盡皆知。
紀云舒聽得目瞪口呆,若說是個計謀,這也太粗糙了。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關心地問趙慎:“你不舒服?”
趙慎指了指屋子里的香爐:“是香有問題,我一聞到就覺得難受,所以出去了,不知道二弟什么時候進來的?”
趙恒沉著臉道:“我聽大哥身邊的人說他不舒服,所以進來看看,誰知道他人不在,然后魏姑娘不知怎么也來了?”
紀云舒還是一頭霧水。
如果是趙恒要陷害趙慎,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香有問題?
如果是趙慎要陷害趙恒,也不該這樣明目張膽。
整件事聽著簡單粗暴,處處破綻,細想還真有點東西。
起碼趙恒是真的栽了。
魏元敏哭哭啼啼的,也不知是真無辜還是假裝的?
長公主似乎也不想掰扯清楚,沒讓這兩兄弟繼續說下去,只是對姚氏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怎么回事也沒什么用處,你看這事要怎么處理?”
臺階都遞到這個地步了,姚氏這樣知情識趣的人豈會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一改之前的陰沉臉色笑道:“咱們關系好,我一直想著親上加親,就怕這個孽障配不上郡主,如今正好,也是我們該有這做親家的緣分。”
長公主點頭:“我是看好二公子的,年輕人嘛,偶爾荒唐一下也在所難免,但敏兒是我的心頭肉,可不能委屈了她。”
姚氏連連應是。
長公主都這么說了,魏國公自然不會反對。
而且琢磨著親上加親這四個字,紀云舒覺得這婚事怕是姚氏早就跟長公主通過氣了。
如今雖然面上不好看,但不是沒有人知道么?
兩家完全可以正常議親。
她斜眼看跪在地上的趙恒。
發現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縫里甚至有血跡滲出。
但終歸沒有出言反駁。
這樣子,該不會是黑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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