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正側頭看著她,并沒有錯過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厭惡與狠戾。
突然覺得自己大概明白盧凝霜親近自己是為了什么了。
老道士似乎也看出什么了,專門說盧凝霜有良緣,讓她放下執念。
不過紀云舒覺得自己可能要辜負老道士的好意了。
她笑吟吟道:“你怎么會這么認為?他以前還成吧,現在不過就是個廢物,我能喜歡他什么,不過是不想嫁給趙恒,才找他將就一下罷了。”
盧凝霜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遲疑道:“趙世子知道紀姐姐是這樣想的嗎?”
紀云舒一副我又不傻的表情:“我怎么會告訴他這些?我是拿盧妹妹當朋友才跟你說的,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盧凝霜勉強地笑了笑道:“當然不會。”
紀云舒似乎不想提這些,轉而問:“老道長說盧妹妹有良緣,看來盧妹妹喜事將近了?”
她來之前還在想盧凝霜在急什么,現在看來是家里要給她說親事了。
盧凝霜做出一個害羞的模樣,不好意思道:“我年紀不小了,家里自然著急。不過也未必能成。”
“老道長說能成,那自然是能成的,我先恭喜妹妹了,說不準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到妹妹的喜酒了。”
紀云舒像是沒有看到盧凝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一臉為她高興的樣子。
盧凝霜最終找了個理由獨自回去了。
紀云舒望著她的背影覺得好笑,到底是個小姑娘,藏得再深也不過這么回事。
她突然覺得沒意思,還以為盧凝霜憋著什么大招呢。
蘭因遲疑了片刻,終究忍不住道:“我看這盧姑娘不簡單,夫人為什么要故意在她面前說那些話呢?”
這些日子她看的清清楚楚,夫人并不嫌棄世子是個殘廢。
紀云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沖一旁的墻角道:“道長還沒聽夠?”
蘭因轉頭,就見不遠處的墻角后面走出一個人來。
正是昨日見過的一塵小道長。
這位道長像是頭一次見一般打量著紀云舒問:“夫人怎么發現我的?”
他覺得自己藏得很好,輕易不應該被發現。
更不用說這位夫人看起來內功平平。
“你身上有股藥味兒。”
她的鼻子很靈,昨日就發現這道長身上有一股苦澀的藥味。
應該是常年跟藥材打交道的緣故。
這山里的空氣清新,有點不一樣的味道實在是很容易聞出來。
一塵連忙道:“我就是路過,什么都沒有聽到。”
這位夫人明顯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也不知道那相府的小姐為什么會覺得她好糊弄。
哎,希望這兩位別在太清觀里折騰出什么事兒來。
紀云舒也不在意,她對盧凝霜的興趣遠不及這小道士,轉而問:“小道長這是來做什么?”
一塵對上她的目光,有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感覺:“我……呃,我要去大殿替師父解掛簽。”
紀云舒詫異:“大殿里的那位老道長,是你的師父?”
她可是聽趙慎說了,這個一塵是太清觀觀主的親傳弟子。
所以剛剛那位,竟然就是太清觀的觀主清虛道長?
這位在書中可不是無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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