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凝霜當然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說什么,紀云舒陪著她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招呼別人了。
走到沒人的地方,跟在紀云舒身邊的蘭因才道:“這位盧小姐當真是滴水不漏。”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她跟紀云舒一樣,仍然堅持認為紀云舒的遇刺跟盧凝霜有關。
紀云舒指尖摘了朵開的正艷的鮮花把玩著,若有所思道:“怎么說?”
蘭因道:“看起來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覺得不對勁。而且奴婢覺得蕭小姐對她的態度很奇怪。”
蕭玥的身份在這一波貴女中也算拔尖的,性子更是稱得上天不怕地不怕。
這樣一個人,為什么獨獨會聽盧凝霜的話?
要說敬服盧凝霜的人品才華,可蕭玥也不是喜歡舞文弄墨的人啊。
紀云舒道:“這確實是件奇怪的事情,可能其中有什么緣故吧。”
蘭因道:“奴婢懷疑上次公主府壽宴的時,是盧小姐挑唆蕭小姐對您出言不敬的。”
紀云舒也這樣覺得,那是她嫁給趙慎后第一次出席宴會,因為原主以前就跟蕭玥一見面就吵,所以沒有想到這上頭。
現在想來,那些字字句句嘲諷趙慎是個殘廢的話,確實不像是蕭玥的為人會說的。
更像是在提醒她嫁了個殘廢,想要引導她厭惡趙慎的。
想明白這些,紀云舒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今日或許可以試試。”
宴會已經進入正軌,該見的人也都見了,紀云舒嫌人多吵鬧,便挑了一條僻靜的路走。
誰知兩人剛停下談話往前走了幾步,就隱隱聽到前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
她跟蘭因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
紀云舒沒什么聽墻腳的癖好,正要拉著蘭因離開。
突然聽到女子怒氣匆匆的聲音:“你今日若是敢走,我就死在這里。”
紀云舒一下就聽了出來,竟然是她們剛剛還在討論的蕭玥。
緊接著是一個男子害怕到有些顫抖的聲音:“玥娘,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你……你千萬別做傻事。”
只聽這么兩句,紀云舒就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往前湊了湊,蹲在一片花叢遮掩的隱蔽位置往前看去,就見蕭玥正手里拿著一只金簪。
簪子的一頭正對著自己的脖子,因為用力,尖端已經刺破了皮膚,鮮血緩緩地滲了出來。
顯然那句要死在這里不是一句空話。
紀云舒沒想到,原書中和親漠北慘死的這個小姑娘,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感情經歷。
蕭玥淚流滿面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著想,怎么就不顧慮我的感受?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身份低微,一事無成,那時候你敢與我在一起,為何今日又拿這些借口來擋我?你若不說清楚,我絕不會放手。”
那男子滿面痛苦:“玥娘,我這樣的身份,連進郡王府的門都沒有資格,要怎么樣才能娶你?”
蕭玥顯然也沒有想好該怎么辦,她愣了一瞬,才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道:“你帶我走,我們一起離開京城,這天下之大,總有能容身之處。”
紀云舒聞言瞠目結舌,穿書一趟,沒有見到本該愛的死去活來卻不能在一起的男女主私奔。
卻在男主的訂婚宴上,聽到了郡王府的小姐要跟人私奔。
聽到這種要命的事情,她是該當沒有聽到呢,還是該當沒有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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