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還沒醒過來,外面便吵吵嚷嚷起來。
白泠出去看了看,回頭臉色不好道:“是京畿巡防營的人,說是抓什么逃犯。”
說罷,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椅子里的黑衣人身上。
這個逃犯是誰,不言而喻。
紀云舒也看著那人道:“公子打算裝昏裝到什么時候?”
椅子上的人聞言緩緩睜開了眼:“夫人不打算把我交出去?”
紀云舒揉了揉眉心,這人明顯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道他做了什么?
既然帶回來了,就算現在交出去,也未必能脫開干系。
巡防營,好像是京兆府管的。
上次她遇刺的事情到現在還沒結果呢。
不過是因為閻王殿突然覆滅,沒有人繼續追究罷了。
她笑道:“公子不必試探我,現在將你交出去對我并沒有好處。”
蘭亭挑了挑眉道:“第一次見夫人,我就知道夫人跟傳言中的不一樣。”
“哦,傳言中我是什么樣的?”
兩人說話間,外面已經有人拍門,紀云舒看了蘭亭一眼,問:“什么人?”
蘭亭識趣地自己躍上了房梁。
銀葉打開門道:“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姚氏身邊的一個婆子上前解釋:“是巡防營的人在追捕逃犯。”
她剛說完,一個穿著鎧甲像是領頭的人便問:“你們這里可見過什么可疑之人?”
紀云舒走到門邊,漫不經心道:“可疑之人?你看我像不像?”
那人顯然是認識紀云舒的,低頭道:“下官不敢。”
紀云舒冷笑:“你有什么不敢的?莫名其妙來我這里說什么追捕逃犯,怎么,你看到逃犯進我屋了?”
這話那人當然不敢認,若是找不到人,他平白無故污長興侯世子夫人的清白,怕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沒有,小的只是奉命搜查。”
“所以還是要搜我這里?那就說說是奉誰的命?抓的是什么樣的逃犯?做了什么?”
“這……”
小頭目不由暗中叫苦,他們也是倒霉,正好碰上了護國寺的法會,今日來了不少高官權貴家的女眷,他能得罪的起哪一個?
紀云舒沒什么耐性地道:“要么拿出搜查的手令,要么給我滾蛋。”
那人沉吟片刻,到底是帶著人離開了。
倒是姚氏身邊的那個婆子道:“這里住的幾家女眷都被搜查了,唯獨世子夫人這里沒搜,是不是有些不太妥?”
紀云舒掃了她一眼:“媽媽是懷疑我窩藏了逃犯?”
“怎么會?奴婢只是擔心京兆府回頭說咱們妨礙公事。”
紀云舒無所謂道:“他們若有證據,就來治我的罪名,若沒有,愛說什么說什么去。”
說完她就關上了門。
她這樣的態度自然讓人十分不悅,那婆子回去跟姚氏匯報,免不了添了幾句:“世子夫人攔著人沒讓搜查,不會是心虛吧?”
姚氏掃了她一眼:“這些日子她安分了些,你便覺得她是個好脾氣。”
想到紀云舒嫁到侯府當晚發生的事,婆子心頭一顫,連忙道:“是奴婢多嘴。”
姚氏道:“這事跟咱們不相干,不必多事。”
另一邊那小頭目也在向自己的上級訴苦:“大人,長興侯府的世子夫人不配合,屬下實在是沒辦法啊。”
京兆府尹對他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見周圍沒人了,才對身后一個不怎么起眼的人問:“你確定人在長興侯世子夫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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