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的圍觀之下,一旦他處理不當,就會影響到長興侯府甚至武安侯府的名聲。
難為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中年女人堵在門口,打不得,罵不得,當真有些束手無策。
那中年女人看到紀云舒來,也絲毫不露怯,上前便道:“你就是這醫館的東家?你們醫館是怎么回事?我夫君來了好幾個時辰了,連得了什么病都沒有診出來,要是有個好歹,你們怎么賠?”
紀云舒冷眼看著她,見她話雖然說的理直氣壯,手指卻不停地拽著衣襟的一角,看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害怕嘛。
她言笑晏晏道:“不如你先說說你夫君喝了什么藥?我們再想辦法解毒。”
白泠和這醫館中的人的醫術她是清楚的,尤其是一塵教出來的那幾個,對毒術雖然不精深,但也有幾分造詣。
他們覺得是中了什么毒,那應該八九不離十。
中年夫人神情有一瞬的慌亂,很快否認道:“什么毒藥,我不知道,我夫君就是病了才來醫館的,你們的大夫看不出來得了什么病,還不讓人說?我告訴你,今日我夫君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家子都不活了,就死在你家醫館門前。”
紀云舒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醫鬧,這種級別的無理取鬧她還不看在眼里。
她笑了笑道:“既然沒法溝通,那就……”
說著,轉頭吩咐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伙計:“去報官吧。”
伙計愣了下,一溜煙跑了出去。
中年婦人臉上出現慌亂,放聲哭嚎道:“我知道你們有官府做靠山,就不把我們小老百姓的命看在眼里,我的夫君命好苦啊……”
紀云舒壓根懶得理會她,回頭對掌柜說:“既然說咱們的大夫醫術不精,那人也別治了,讓他們將人帶走,沒收他們的錢吧?”
掌柜回道:“沒有。”
伙計好心辦壞事,人剛抬進醫館,這家人就不分青紅皂白來鬧了。
怎么可能給錢?
紀云舒對那中年婦人道:“我的醫館沒有收你們一分錢,也沒有義務治病救人,我們的大夫醫術如何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將人抬走,否則人出現任何問題,我會報官,告你們訛詐。”
婦人怒不可遏地沖紀云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開醫館的不救病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紀云舒冷聲打斷她的話:“你知道什么都沒用,現在將人抬走,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否則后果自負。”
正說著話,一個年輕男子從醫館里面跑了出來,叫道:“吐血了,我爹吐了血,大夫,快救命啊。”
大夫之前被那對母子嫌棄醫術不精趕了出來,現在聽到男子的話,下意識動了下腳步。
他是大夫,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病人吐血什么都不做吧。
只是在他邁開腳步之前,紀云舒已經開口了:“第一,醫館沒有收錢,病人的死活跟我們沒有關系。第二,我家的大夫醫術不精,兩位另請高明吧。”
說著就要往里走,那夫人還在哭嚎,紀云舒盯著她看了一眼道:“你若是繼續在這里鬧,影響了我的生意,就賠錢。”
婦人的脖子仿佛被什么東西掐住了一般,哭聲卡在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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