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表哥在,沈家根本就不會再跟侯府有來往。
他自然也不想去見趙侯爺這個姑父還有他的繼室。
潮青知道其中緣故,歉意道:“麻煩你了,只是你嫂子找你有事,她也不好總出門。”
沈青川坐到椅子上悻悻然道:“罷了,反正我閑人一個,跑一趟也不費什么事。表嫂找我有什么事?”
紀云舒問:“我見母親留下的鋪子有做瓷器生意的,想問問表弟手上有沒有瓷器燒的好的匠人?”
沈青川笑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咱們泉州可是出產貢瓷的地方,會燒瓷的匠人多的是,就是咱們家也有自己的窯口,表嫂是想燒什么瓷器嗎?”
紀云舒十分驚喜,把自己想讓人燒制玻璃的事情說了一遍。
還將她能記起的關于燒制玻璃的原料溫度之類的告訴的沈青川。
大夏本身就有琉璃制品,只是工藝復雜,材料成本很高,少數極為顯貴的人家會有幾件做擺設的工藝品。
當然泉州靠海,不時有其他國家的商船停靠,沈青川見過國外成本相對較低的琉璃制品,當然進了大夏,便能高價賣出。
就這也是有市無價。
他確實有點做生意的頭腦,聽紀云舒一說,就嗅到了商機。
“這玩意兒要是真能做出來,那我們就發財了。”
“前提是我們得做出來。”
紀云舒雖然也覺得應該能做出來,但話還是不能說太滿,萬一被打臉呢。
沈青川笑道:“嫂子你不是已經把方子都給我了,這要是還燒不出來,那些人豈不成廢物了?”
“這也是我偶然在一本書上看到了,當時也沒有留意,就瞅了那么一眼,還不知道靠不靠譜。”
沈青川卻很積極道:“靠譜,必須靠譜,就算不靠譜,我們沈家還有燒了幾輩子瓷器的匠人,多下點功夫,肯定能弄出來。”
紀云舒:“那就借表弟吉言了。”
沈青川迫不及待道:“表嫂放心地將事情交給我就好,我今日就啟程回泉州,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今日……不用這么急吧。”
紀云舒瞅了瞅外面的天,雖說還早,但出門這么久,回家不需要收拾東西,準備一下嗎?
沈青川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起身便道:“很急,嫂子也說了,這玩意做出來成本很低,用處卻極廣,光是這滿京城的窗戶換一波,就能給咱們賺一座銀山。”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這東西以后會多受歡迎了。
紀云舒也不打擊他的熱情:“你總歸來了京城一趟,就這么回去算怎么回事?我讓人給你收拾點路上吃的用的,給家人帶點禮。讓長輩們放心,你表哥和我都很好。”
沈青川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離家出走來的京城,雖然他走的時候,表哥成婚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泉州,現在家里應該都知道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還是表嫂考慮的周到,祖父和祖母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直都很擔心表哥會過得不好,尤其是表哥的腿出了事之后。我回去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也能安心些。”
雖然趙慎很少跟自己提及沈家的事,但紀云舒看過他的私人賬冊。
沈家每年都會千里迢迢給他送東西,吃的喝的用的,甚至一些新奇的玩意兒,二十幾年從沒有間斷。
沈家的長輩對這個沒見過幾次的外甥很記掛。
所以沈青川一離開,紀云舒就讓蘭因和綠如一起幫他打點行裝,還開了自己的私庫,讓他們挑一些貴重的東西給沈家的長輩。
第二日一早送過去,剛好趕上沈青川離開,順便幫他將東西一并送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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