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嘆了口氣:“人活著就好。”
白泠覺得她這話有些奇怪,不過這些日子她也擔心世子已經死了,夫人白跑一趟,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
孤行見紀云舒執意要留下釣魚,只好讓人將這個主院守好。
自己親自去審路彥霖。
路彥霖跟著周慶邦養尊處優了十多年,連死的勇氣都沒有,自然也扛不住重刑,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招了。
紀云舒守在趙慎的床前,聽孤行回稟:“他說他和妹妹相依為命長大,妹妹跟周慶邦訂有婚約,卻在周慶邦中舉之后病逝了,那時候突然有人找上他。”
“一開始只是讓他去挑撥周慶邦和秦氏的關系,后來周慶邦被調到了肅州。這里地處邊境,挨著漠北,將大夏的東西送去漠北,便能獲幾倍的利,他便做起了這門生意,以至于膽子越來越大。”
紀云舒聽著他的話,思索片刻:“不對,他肯定不止做了這些,不過現在這些不是最要緊的,問問他昨日進城的是什么人?給周慶邦送了什么信?”
孤行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可能來不及了。”
時候已經不早了,那些人要行動,應該就是今晚。
紀云舒也向外面望去,夕陽已經沉了下去,西邊一片橙紅色,亮的有些晃眼。
已經入了秋,天黑的早。
紀云舒知道很快夜晚就會降臨。
“放心,來得及的。”
孤行不知道紀云舒為什么這樣篤定,不過還是聽話地轉身出去了。
一開始,他確實覺得這是一趟苦差事,皇上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護好人,可這位卻著實不是一個省心的主。
從隱藏身份偽裝成歌姬出京,就讓他操碎了心。
金尊玉貴的大小姐知道歌姬是什么樣子嗎?
他沒想到的是,紀云舒竟然在金家那位公子的指導下裝的像模像樣。
來了肅州之后,更是雷厲風行,不過一日,就住進了知府大人的府邸。
更讓他驚訝的是,她還真的在這里找到了世子。
他們到興慶才幾天?
現在回想她來肅州之前搜集的那些信息,分明一開始就猜到世子的失蹤跟周知府有關。
孤行是暗衛出身,他不在乎男女,只在乎跟的人有沒有本事。
就憑紀云舒能在這么大一個興慶府找到人,他就愿意聽她的。
孤行離開之后,紀云舒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問:“你還安排了什么后手?”
紀云舒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趙慎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
一雙漆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她笑道:“你總算醒了,可覺得哪里不舒服?”
趙慎動了一下身子,蹙眉道:“渾身疼。”
“這個就沒辦法了,白泠說你傷的太重,尤其是內傷,要養些日子才能好。”
紀云舒有些愧疚,“我應該早點來的。”
之前的傷是沒辦法,但今日她若是能早點來,趙慎就不會傷這么重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周慶邦就那么死了,而路彥霖竟然青天白日的帶著殺手在知府大人的府邸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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