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能上得了臺面的人物,他大多也都見過,這兩人卻全然沒有印象。
紀云舒知他心中疑慮,對銀葉使了個眼色,銀葉立馬退了出去。
等門關上,紀云舒才對劉啟行了給晚輩禮:“劉叔叔,我是云舒。”
她讓銀葉去調動鎮邊軍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劉啟曾在她爹手下待過,跟她家的關系很好。
劉啟的功夫不錯,還教過小時候的紀云舒射箭。
是絕對能信得過的人。
“云……云舒?”劉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有些懷疑地道:“大將軍家的云舒?”
他覺得自己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年紀,大將軍的女兒長這個樣子嗎?
紀云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道:“這不是出門在外,為了方便嘛。我用自己的臉容易被認出來,到時候說不定會給爹爹惹什么麻煩。”
劉啟:“……”
你也知道自己出來會惹麻煩啊。
不過想到那塊金牌令箭,他也沒有責備小姑娘胡鬧,而是神色凝重地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紀云舒只好將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劉啟聽完,面色也沉了下來:“你是說這肅州知州私通漠北人,還給他們提供兵器?”
他是鎮邊軍的將領,常年跟漠北人打仗,手下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漠北人手里,現在發現漠北人的兵器竟然是自己人提供的,心里怎么能不恨?
紀云舒道:“目前看來是這樣,但這事還需要查,朝廷對兵器的管控向來嚴格,不管他們是怎么得到的,這背后的事情都不簡單。”
最初的震驚過后,劉啟很快冷靜下來:“連駐軍都能調動,那些人怕不是想造反?這里不安全,我立刻派人送你回京。”
紀云舒搖頭:“多謝劉叔叔關心,只是肅州知府周慶邦死了,那些人還潛伏在暗處,就算不能抓到幕后主使,也得等新任肅州知府平穩上任。”
“可你一個小姑娘……”
劉啟當然知道肅州這個時候缺一個主事的人,但紀云舒一個小姑娘,能料理的來這些?
而且她似乎已經嫁了人,扮成這副樣子長時間留在外面,夫家沒意見嗎?
紀云舒指了指床上的趙慎道:“他才是皇上派來處理此事的人,劉叔叔放心,時候到了我自會回去的,只是在離開之前,還真的要麻煩您護著了。”
她始終沒有說出趙慎的身份,但劉啟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肅州這事顯然不簡單,皇上私下派來的必然是心腹中的心腹。
而紀云舒手里還有皇上的令牌。
他爽朗的笑道:“這算什么麻煩,你對肅州不熟,有什么事兒盡管跟我說。是我該感謝你,若不是你發現,肅州這邊不定什么時候給我捅刀子呢。”
他們鎮守邊關,肅州知府卻通敵,平常時候還好說,若遇上戰時,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見時候不早,劉啟和紀云舒又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離去前忍不住瞅了趙慎幾眼,都這個時候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他記得紀家這侄女嫁的是長興侯府的世子,聽說那孩子是個殘廢來著。
估計那方面也不太行,紀侄女這樣,也不算過分……吧。
而且這也不是他一個外四路的叔叔該管的。
就當不知道好了。
這么想著,劉將軍果斷轉身離開了。
銀葉進來將自己去鎮邊軍調兵的經過說了一遍,又將金牌還給了紀云舒。
紀云舒知道她一刻都沒有停歇地從肅州到鎮邊軍的駐地跑了一個來回,便讓她快去休息。
等屋里沒有人了,趙慎才問:“劉將軍是從你父親手下出來的,聽說跟你們紀家關系極好,也算是自家人了,你怎么不告訴他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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