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看著他的背影笑道:“劉叔叔這個小兒子倒是有點意思。”
趙慎看了一眼那歡快地蹦跶著離開的少年,抿唇問:“哪里有意思?”
紀云舒道:“我記得小時候劉叔叔帶著他到我家拜年,他還拽我的頭發來著,這才幾年都這么大了,明明看不慣你帶姑娘來軍營,卻什么都沒說。”
趙慎斜了她一眼:“什么姑娘,別胡說。”
紀云舒頂著煙嵐這張臉,看著就不像什么良家女子。
她不在意道:“隨口說說有什么關系,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
她和趙慎隨便逛了逛,順便將這里的事情了解了一遍,才知道那些人盤踞在這里已經三年多了。
三年前有人無意在山里發現了鐵礦,那些人便勾結駐軍指揮使,將這座山圈進了駐軍營地的范圍。
然后就開始冶鐵鑄造兵器。
肅州駐軍指揮使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其余相關的人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
他們知道的僅限于這座山里的事,對背后的主謀一問三不知。
自從知道肅州只是對方拋出來的一個誘餌,趙慎就做好了抓不住什么重要之人的準備。
其實這趟對他們來說,沒有輸就算是贏了。
他只是遺憾沒有抓到那個戴面具的人。
這時候,孤行從山里回來了,他帶回不少衣衫襤褸的人。
都是昨晚發現有變,逃到山中的礦工。
其中也夾雜著幾個管事。
孤行垂頭喪氣地對趙慎搖了搖頭。
還是沒有找到人。
趙慎清楚不可能找得到了,那人說不準躲到了哪個山洞里了。
他們不可能為了找一個人,一直圍著這座山。
這時紀云舒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蘭亭。
他跟所有礦工一樣,衣衫破舊,臉上不知涂抹了什么,將他俊美的容顏遮了起來,他雖然比別人高一點,但此刻垂著頭,縮著身子,并不顯眼。
對方似乎沒有認出她,躲在人后,跟所有人一樣,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演技還挺好。
紀云舒在心中想。
她沒有說話,只是離開的時候,交代孤行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特別關注一下。
這里的事情都有人處理,趙慎記掛著邊境的事情,便帶著紀云舒上了回興慶城的馬車。
等馬車走開了,趙慎才問:“那個人有什么不妥嗎?”
紀云舒翻了翻炭盆里的火炭,將從營地里順的幾個地瓜扔了進去,笑著道:“你有沒有覺得他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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